上的人說道,“你們說,他們中間哪個最強壯?就是那種看著挨多少刀流多少血都不會死的那種?”
“倒是有一個。”其中一個護衛應聲。
少年聽到這兒,臉色一變。立即抬手飛快的把手中的藥丸吞了下去,瞪著朱月暖說道:“我吃了。”
“早這樣爽快多好,要知道。話說多了也是很累人的。”朱月暖有些掃興的揮了揮手,“帶他去洗把臉。好酒好菜伺候著。”
地上的另一個少年見狀,也跟著起來吃了一粒。
這時,悅茶回來了,身後跟著潯竹,手裡提著一個裝了一大塊排骨的籃子,還帶了不少別的食材,儼然是把朱月暖的這個命令當成燒烤般。
朱月暖瞧著好笑,也由著他們拉開陣式。
那兩個少年狼吞虎嚥的吃著東西,一邊注意著他們的動靜。
燒烤進行著,很快就傳出了香味。
石牢門口的煙也繼續著,沒多久,便有幾個人抗不住紛紛叫降。
降的,出來吃一粒藥,洗把臉,加入胡吃海喝的行列。
不降的,沒有二話,直接賞另一種更大的藥丸,片刻不到,就臉上冒冷汗,哆嗦著倒了地,然後被護衛無情的拖走。
半個時辰後,十六個人有十二個選擇了自動的歸降。
“收拾收拾,弄幾個乾淨的石牢,送幾床被子進去,明天就開始幹活。”朱月暖滿意的點頭,準備收工回屋。
“等……等一下。”攔下她的是第一個吃藥丸的少年。
“幹嘛?你改主意想試試做人棍?”朱月暖挑眉。
“我們其他四個同伴呢?”少年咬了咬唇,問。
“放心,他們死不了,頂多就是每天死去活來疼幾回而已。”朱月暖意味深長的一笑,轉身時,看到剛剛那個接話的護衛,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石承。”護衛拱手。
“石淳的兄弟?”朱月暖驚訝的看著他。
“他們都是孤兒,都姓石。”悅茶在一邊代為解釋。
“原來是這樣。”朱月暖恍然,不吝嗇的讚了一句,“夠機靈,以後就和石淳一起,當護衛們的正副隊長吧,誰正誰副,你倆自己商量。”
“謝夫……”石承也沒什麼多餘的驚喜,還是恭敬的行禮,但話出口,便又停住。
“我是朱護衛。”朱月暖眨了眨眼。
“謝朱護衛。”石承從善如流。
“好好安頓。”朱月暖衝悅茶使了個眼色,快步回去找楚宜桐。
書房裡,楚宜桐正在看一份東西,莫江春站在他身邊,錢萬升、關早和、南新山以及胡林都圍繞在臨時加放的圓桌前,各人面前都擺了一套文房四寶,都鋪滿了紙,有寫滿了字的,也有剛剛開頭寫的。
“如何?”楚宜桐抬頭,看到是她,淺笑著問。
“搞定。”朱月暖嫣然一笑,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v”的手勢。
“嫂夫人,方才聽他們說,你是藥丸子又是火燒牢房又是人棍的,這都是些什麼?”南新山的好奇心一向和他的直爽成正比,聞言搶著問道。
“哪來的藥丸,不過是些浸過巴豆水的糯米圓子罷了,至於火燒、人棍什麼的,傳言而已,快莫提這個,江湖手段,可不能汙了你們這些君子的耳朵。”朱月暖笑著解釋。
“對君子,自該是坦蕩蕩,可對那些侵我國土欺我百姓之人,又何來的君子小人之分?”楚宜桐不贊同的搖頭。
朱月暖頓時笑了,歡喜的瞧了他幾眼,又想到了什麼,衝南新山說道:“以後我穿這身,請叫我朱護衛,嫂夫人長嫂夫人短的,可是會連累到我們大人的。”
南新山等人聽到這話,頓時鬨堂大笑。
楚宜桐也忍不住失笑搖頭。
唯有胡林一頭霧水。
南新山坐在他邊上,湊過去解釋了一番,胡林才恍然大悟,跟著笑了起來。(未完待續)
☆、167縣尊的承諾
天際才泛起一抹微光,整個縣衙就甦醒了過來般,換崗的、打掃的、開灶升火的,每個人才儘量的將動靜壓到最小。
後院的主屋裡,楚宜桐已經洗漱完畢,朱月暖正細心的為他束髮。
“暖暖,今兒也沒什麼事,不如你便在房時歇息吧?瞧你這幾日,又瘦了。”楚宜桐心疼的看著鏡中的她,輕嘆著說道。
“不啦,今天可是我們家老爺頭一次巡視治下呢,我怎麼能不去瞻仰風采?”朱月暖打趣道,束好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