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了馬,南新山和莫江春的臨時加入,朱福便安排了他們二人和他坐了一輛馬車,楚宜桐單獨一輛。
“路上千萬當心,記得天寒加衣,一日三餐要……”李玉娘說到這兒,給了眼眶。
“爹,娘,珍重。”楚宜桐後退三步,突然衝著楚重錘和李玉娘叩了三個頭,再起身時,眼眶微紅,看向楚二炳,“二弟,這個家,就交給你了,照顧爹孃。”
說罷,猛的轉身上了馬車,也沒留意站在一旁的車伕。
“要保重~”眾人衝著馬車揮手。
楚宜桐半蹲在車廂門口,回應著,目光卻飄向了內院的方向。
護院們分作兩撥,兩兩的護在兩輛馬車前後。
朱月暖不動聲色的瞧著,斗笠壓的有些低,擋去了半張臉,輕巧的躍上車轍坐好,一手拉著馬韁繩,一手輕揮著馬鞭,驅動了馬。
隊伍緩行,楚宜桐退進了車廂,撩開布簾望著外面。
整個攬桂鎮才似剛剛舒醒過來,商鋪初開,兩邊小攤子也剛剛推出來,看到馬車,紛紛喊:“這是狀元爺要赴任了嗎?”
瞧熱鬧的漸多,卻也漸漸的落在後面。
“暖暖,對不起……”駛出鎮門的時候,楚宜桐一聲輕嘆,聲音飄忽的低喃,“我若能歸來,必與你……做真夫妻……”
朱月暖聞言,僅露在外的唇角勾了勾,微撇嘴,無聲的回了一句:“呆子~”(未完待續)
☆、155狼群
第三日的黃昏,楚宜桐一行人入住雁歸縣的驛站,也順利的楊伯夏代為尋訪的兩位師爺會合,隨行的還有岱山書院裡曾經伺候過離揚又照顧過楚宜桐的小書僮潯竹。
楚宜桐迎了他們上樓。
朱月暖作為車伕,然後是引著馬車去了後面的院子。
“大家都小心些,今夜住一晚就走,行李什麼的也不用卸了,安排人輪流守夜。”朱福在指揮眾人安頓馬匹、行李等。
朱月暖安靜的把馬拴好,一邊打量著這個驛站。
這個驛站似乎並不冷清,除了他們,還有不少別家的隨從在安頓,驛卒也忙忙碌碌的穿行,時不時的指點一下。
“三兒。”朱福吩咐完那邊的護院,轉身往朱月暖這邊走來,“今晚你就和四柱一起守在這……你不是阿三!”話說一半,朱福突然變了臉色,目光凌厲的掃向朱月暖。
適好,幾聲馬嘶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掩去了朱福後面的話,倒是沒引起騷動。
朱月暖嘆氣,轉身朝著朱福,摘下了頭上的斗笠,無奈的撇嘴:“福伯,是我。”
“大……你怎麼在這兒?”朱福吃驚,打量朱月暖的裝束,他迅速回過神,壓低了聲音急急問道。
“他不讓我跟,我便只能用自己的辦法。”朱月暖輕笑,衝著朱福吐了吐舌頭,咧著嘴說道,“還是福伯厲害,第一個發現我呢。”
“大小姐,你這樣跑出來,這家裡不是要鬧翻天了?”朱福苦笑,“這都出來三天了。我居然才發現三兒變成了大小姐,這分明就是大失誤。”
“我爹估計是知道的,我婆婆也支援,所以,你放心,家裡不會有事。”朱月暖笑著搖頭,抬頭瞧了瞧那邊的樓。又把斗笠戴了上去。“福伯,替我保密哦,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他。”
“可是,大小姐,你不能睡在這兒?”朱福知道是朱月暖,當然不可能再讓她守夜。“我去給大小姐另外準備房間。”
“福伯,可別。你這樣,不是曝露我嗎?”朱月暖立即拉住朱福,低聲說道,“這一路。我們必須小心,我從出發的那時起,便不是朱月暖。而是你說的三兒,只是個車伕。”
“可是……”朱福嘆氣。倒是站定了腳步,打量著朱月暖。
“我想,那些人若是想動手,應該也會在進入高祈府之後,但現在也不能太掉以輕心,前面的事便交給福伯您多多費心,這兒有我。”朱月暖說得飛快。
“大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朱福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福伯最好啦,拜託拜託。”朱月暖笑嘻嘻的衝著他合掌撒嬌。
“好吧。”朱福看著她,沒辦法,只好點頭,“我去幾床被褥。”
於是,朱福去尋了驛卒,弄了幾床被子,分給了所有車伕們,又給他們備了好菜好飯,惹得那幾個車伕迭聲說朱福的好話。
有了朱福的照應,往後這一路,朱月暖掩藏的更是輕鬆,潯竹偶爾尋他說話,也被朱福岔開了話題。
這一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