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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月暖只是笑笑。瞄了舒夫人手中的孩子一眼,轉身到了床邊,低頭瞧了瞧朱月馨。
朱月馨也已經處理過了,換上了乾淨的衣衫。頭上也綁上了汗巾,正虛弱的眯著眼休息。
“親家母。這月子怕是要麻煩你了。”舒夫人今天的表現一直很奇怪,完全沒有之前的冷漠,而這會兒,她又再一次輕聲細語的開口拜託道。
“沒事沒事。在舒家在朱家,都是一樣的,都是自家。”楊慕萍迭聲應道。立即和舒夫人討論起坐月子的各種細節。
朱月馨早產,似乎給秦舒兩家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和睦。卻也在不經意間,給李玉娘和朱月暖之間添了一絲尷尬。
從朱家吃了晚飯回來,李玉娘便自顧自回了房間休息。
朱月暖看著李玉娘關上門,卻無能為力。
“小姐……”悅茶的目光落在朱月暖的手腕上。
朱月暖沒回應她,只是抬起了手,看著手腕上那一點鮮豔欲滴的紅,覆上手指摩了摩,有些無奈的說道:“出了那麼多事,哪來的機會啊……”
“只要小姐有心,總有機會的。”悅茶瞭然,抿嘴一笑。
“等他回來。”朱月暖似乎想起來什麼,笑盈盈的看了悅茶一眼,很直白地說道。
“祝小姐早日如願~”悅茶笑嘻嘻的說道。
朱月暖淺笑;手指再一次的撫上那滴紅。
過了五月,天氣越發的炎熱起來,楚記鐵鋪裡的生意清淡,朱月暖和悅茶兩個人守著鋪子,也只是相對而坐一起下下棋,看看書,討論朱月馨的兒子。
這一日,驛卒再一次送來了楚宜桐的信。
“多謝。”朱月暖打賞了十幾文錢,送走了驛卒,臉上帶著笑意,打量信封之時,不經意的一抬頭,目光不由愣住。
四方橋上,楚重錘和楚二炳緩緩走來,兩人身上都揹著包裹,帶著濃重的僕僕風塵,臉上難掩激動的笑容,邊走邊和相遇的每一個熟人招呼。
“公爹,小叔子,你們回來了?!”朱月暖驚喜,迎了幾步,又停住,衝著鋪子喊了一句,“婆婆,公爹和小叔子回來了。”
“大兒媳婦,家裡一切都好吧?”楚重錘扯著嗓子笑問,加快了腳步。
“一切安了。”朱月暖笑著點頭。
“嫂嫂。”楚二炳招呼著,大踏步的跑到鋪門口,瞧到悅茶,歡喜地問:“悅茶,你的傷大好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有沒有看過郎中?”
“謝二公子記掛,我已經好了。”悅茶只是笑笑。
李玉娘聽到聲音,撩起布簾急步走了出來,衝到門口,瞧到楚重錘和楚二炳,反而穩了腳上,慢慢的出來。
“娘!”楚二炳咧著嘴大聲的喊,滿滿的喜悅。
“孩子他娘,呵呵~~”楚重錘也樂呵著。
“你們倆終於知道回來了。”李玉娘嗔怪的說道,嘴角卻情不自禁的上揚,再上揚。
“娘,我們一做完事情就往回趕啦。”楚二炳竹筒倒竹子般的說著,一邊進了屋,把包裹往櫃檯上一放,坐到一邊,大咧咧的說道,“對了,我們還在徐大人那兒遇到嫂嫂的小舅和哥,那位舒公子也在。”
“桐兒什麼時候回來?”李玉娘立即問,手上已經接過了楚重錘的包裹,近兩個月來,第一次這樣開心的笑。
“哥不回來了,徐大人給開了舉薦信,清淼先生陪他們立即進京,說是不來回折騰了。”楚二炳說著,從懷裡掏啊掏,掏出一封信給朱月暖,“嫂嫂,這是哥捎給你的。”
朱月暖有些驚訝,低頭看了看手中還未拆的信,上前接了過來,疑惑的問:“你哥寫的?”
“對啊,我看著他寫了給我的。一直揣著呢。”楚二炳拍著胸膛保證。
“哦~”朱月暖仔細的打量著,字跡倒都是楚宜桐的。
“路上累了吧?我這就去燒水,二炳的房間也要打掃打掃,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李玉娘見幾人站在鋪子裡說個沒完,忙招呼著,先提了包裹進了院子。
楚重錘笑呵呵的跟了進去。
楚二炳坐在一邊。對著悅茶噓寒問暖。
朱月暖略站了站。想了想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有些悶熱,她先開了窗,坐在窗前拆信。
先拆的自然是楚二炳帶回來的那一封。
“暖妻……”一看這一句。朱月暖面露微笑,專注的看了起來。
楚宜桐的信一如既往般,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