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靠他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其他人幫不上也就罷了,這拖後腿的事……”
“荒謬!”老人再一次拍案而起,指著朱月暖說道,“你一小小婦人,如何知道當今天聖上的喜好?分明就是找的藉口!”
朱月暖頓時閉了嘴,只安靜的看了那老人一眼,沒有了爭辯的興趣。
“大伯公,嫂嫂的舅公可是當朝的輔國大將軍,之前,大將軍還回鄉探過親,嫂嫂和哥都是見過面的,嫂嫂能知道這些有什麼奇怪的?”楚二炳從自己的房間鑽了出來,不太高興的看著老人說道,“而且,我哥說了一輩子只娶嫂嫂一人,您何必這樣火急火燎的作這惡人呢?”
“臭小子,怎麼和大伯公說話呢?”楚重錘喝道,轉頭衝老人陪笑,“大伯,小孩子不懂事,莫怪。不過,我大兒媳婦一向懂得多,她說的九成九是真的,我們楚家的人,也不是做那種缺德事的人,桐兒打小又是立志做一個好官清官,您看,我們家裡人也應該多多支援他不是?”
“是啊,大伯,萬一月暖說的都是真的,桐兒在京都好好的,卻因為我們的一時好意,被問了罪,那不是……”李玉娘端著茶走進堂屋,沒看朱月暖,卻笑道,“您鮮少來攬桂鎮,怕是還不知道我們家月暖的本事吧?”
“宜桐媳婦是好的,她又是一向直來直去的性子,不過,大哥,她還真沒說過不靠譜的事呢,我們就信她吧。”三叔公再一次開口,笑著打起了圓場,“宜桐還年輕,這些事,不妨以後再議。”
“宜桐媳婦,這是大伯公,也是我們楚家現任的族長,你呀,還不過來見禮,敬杯茶,賠個禮。”五叔公也在一邊幫腔,衝著朱月暖示意。
朱月暖掃了他們一眼,想了想,倒是走了過去,斟了一杯茶遞到老人面前:“大伯公莫怪,請喝茶。”
“哼~”老人冷哼,卻也伸了手接過了茶杯,揭蓋抿了一口。
“嫂嫂,大伯公說話一向都是這樣臭的,你別理他。”幾位老人一直待到吃了晚飯才離開,楚重錘和李玉娘送他們出門,朱月暖在收拾碗筷,楚二炳幫著掃地,突然開口說道。
“我明白。”朱月暖沒有笑容,但語氣也極平靜。
“哥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向說得到做得到,嫂嫂安心。”楚二炳又道。
“嗯,我信他。”朱月暖利索的擦乾淨桌子,抱起一摞的空碗,隨口應道。
“嫂嫂,悅茶到底幹嘛去了,怎麼還沒回來?”楚二炳終於問出口。說完。停下了手中的掃帚,直直的看著朱月暖。
“她有事,辦完了就回來了。”朱月暖微微一笑。
“可是。這都這麼久了,連個訊息都沒有。”楚二炳的濃眉擰成一條線般,糾結的問。
“放心吧,她辦事一向妥當。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了。”朱月暖以一句很堅定的語氣說道。
果不其然。說完這句話的第七天,楚記鐵鋪迎來了一個身著一襲青衣短打、頭戴著斗笠的瘦小男子。
“掌櫃的,來兩把刀。”他直接把手往櫃檯上一拍,粗聲粗氣的說道。
守在鋪子裡的是楚二炳。聞言,抬頭瞧了瞧,打量著問:“你要什麼刀?柴刀?鐮刀?還是菜刀?”
“噗~~”來人卻突然噴笑。抬手摘下了斗笠,笑道。“二公子,你認不出我呀?”
楚二炳頓時愣住。
悅茶笑盈盈的站在面前,見楚二炳這樣,她眨了眨眼,後退一步,伸展著雙手轉了個圈,問道:“怎麼樣?還瞧不出來?”
“悅茶!!”楚二炳終於有了反應,指著悅茶大喊一聲,飛快的跑出了櫃檯,站在悅茶麵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抱怨道,“你去哪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你都不知道,我……我們和嫂嫂可擔心你了。”
“我去了京都,一來一回的加上路上耽擱,所以回來晚了。”悅茶笑著搖頭,看了看布簾,問道,“我家小姐在裡面嗎?我去找她。”
“悅茶,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幹什麼去了呢。”楚二炳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追問。
“我去找爺了。”悅茶輕笑,便要撩開布簾進去。
“爺是誰?”楚二炳一愣,緊張的問。
“小姐的小舅,清淼先生。”悅茶沒注意到楚二炳,已經沒入布簾後面。
“悅茶。”朱月暖聽到聲音從書房出來。
打鐵棚裡的楚重錘和李玉娘也同時的抬頭,看到悅茶紛紛招呼,噓寒問暖。
悅茶一一回禮,拉著朱月暖進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