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暖聽著,流露一絲譏笑,瞧著他問:“康公子所說的秦賢弟,是哪位?”
“自然是秦月。”康子牧壓低聲音解釋。
“秦月?”朱月暖卻沒配合的意思,“那不是秦家的小姐嗎?她真的叫秦月?”
“月暖……”秦時宇皺眉。看著她再一次脫口。
朱月暖目光一掃,手直接往桌上一拍一揚。一道勁風直直射向秦時宇。
秦時宇嚇得僵住。
眾人也被這突來的一下給驚得目瞪口呆。
好一會兒,眾人才回神,看向了秦時宇身後的柱子,卻只見。兩根筷子正好夾在酒盅下方插在那柱子縫隙上。
“秦公子的記性似乎並不怎麼好。”朱月暖完全斂起了笑,看著秦時宇,“方才才提醒過,這會兒便忘了,還是秦公子你,壓根就沒聽進去過?”
秦時宇的臉時紅時白,目光看著朱月暖,滿滿的難堪。
“我不管你們秦家存在什麼誤會,但有一點。我今日既然到了這兒,便一併說個清楚吧。”朱月暖繼續說著,語氣越發的淡。“秦公子也是曾經來我朱家提過親的人,於情於理,都該記住這一層,避嫌才是,希望,以後不要再出現什麼秦月秦天秦賢弟這些子虛烏有的傳言來擾我夫君。否則,莫怪我朱月暖不講同鄉之誼。”
說罷。也不理會秦時宇,轉身往樓下走。
眾人看得一愣一愣,但一個個卻是全神貫注,生怕錯過半點兒細節。
“楚嫂子請留步。”康子牧忙快步上前喊道。
“還有何事?”朱月暖在樓梯口停住,回頭,瞧了他一眼。
“楚嫂子可知離揚兄的住處?”康子牧拱手問道。
“離揚?”朱月暖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行蹤不定,便是我小舅都不一定知道,你尋他做啥?”
“年前,離揚兄曾路過攬桂鎮,便是楚兄的弟弟被人挾持那些日子,離揚兄曾交給戲園班主幾張手稿,上面寫的便是雲客來酒樓上演的那一齣戲,不知道楚嫂子可知否?”康子牧淺笑,目光卻一直盯在朱月暖身上,“離揚兄路過攬桂鎮,卻知之甚詳,而這許多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楚兄素來君子,我們也信楚兄不會那樣做……”
“所以呢?你是懷疑我?”朱月暖直接打斷康子牧的話,勾起一抹冷笑,“康公子,不知小女子我哪裡得罪了你?還請明示。”
“楚嫂子說笑了。”康子牧連連搖頭擺手。
“那麼,康公子今日所做所為,又是想鬧哪樣?”朱月暖收回了正要踏下的腳步,就這樣負手傲立樓梯口,在眾人的注視下,看著康子牧直接問,“先是口口聲聲說我與秦公子有誤會,這會兒又來問我離揚師兄的事,這一盆盆的髒水,康公子倒是潑得很歡啊?”
“楚嫂子,這怎麼是潑髒水呢?你真誤會了。”康子牧一愣,急忙解釋。
“是麼?”朱月暖挑起一抹譏笑,挑眉問,“我一有夫之婦,康公子又是覺得我與秦公子有誤會,又是問我師兄下落,試問,你是在懷疑我與除了我夫君以外的男子不清不楚嗎?”
朱月暖口無遮攔的一句,頓時讓一直圍觀的眾人低頭竊竊私語了起來。
康子牧更是苦笑:“楚嫂子……”
朱月暖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離揚雖與我同拜我小舅門下,但,他是男子,我又不曾進過岱山書院進學,從小到大,更是沒有什麼交際,他如果出手干涉一件與他無關的事,那麼,你們為何不想想為何?”
康子牧微愣,後面站著的秦時宇,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坐在那兒自顧自的灌悶酒。
“兩位有空在這兒攔著我說這些,為何不回家去好好的讓秦月反思反思?毀岱山書院清譽,毀岱山書院學子清譽,毀我夫君清譽,康公子,你說的誤會,便是這些麼?”朱月暖冷眼看著他,“離揚現在在哪。我不知,你們要找他,可以去找我小舅。不過,我勸兩位,最好想好怎麼解釋秦月的事,否則……”
說到這兒,朱月暖意味深長的一笑,徑自下樓。
剛踏出小酒館,錦藍便大包小包的出現在街那頭。朱月暖瞧著錦藍的方向,抬頭瞧了瞧身後的小酒館。撇了撇嘴停住腳步,卻沒有上前。
到家,李玉娘依然坐在院子裡納著鞋底,只不過。楚宜桐也坐在一邊曬著太陽,手中拿著一本書,單手託膝側臉聽著李玉娘說話。
陽光下,俊逸的側臉,淺淺笑意,清雋而乾淨。
“禹知。”朱月暖笑著,三步並作兩步,“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