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
“到底是誰讓你在外面如此詆譭舒家少夫人的?”朱月暖手上的刀又緊了緊。緊貼在那人的臉上。
“沒有,朱大小姐,真的沒有人啊。”那人閃爍著目光。
“是麼……”朱月暖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拿著刀的手就那麼一揮。
那人頓時驚天動地的尖叫了起來:“啊~~~~~~”
“現在能說了嗎?”朱月暖再一次把刀貼了回去。
眾人都被嚇得噤了聲,目光直直的看向那被刀揮過的地方,卻只見,那人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血跡,只不過是少了一角的頭髮罷了。
“我……說說……我說。”那人感覺到刀似乎在臉上滑動,嚇得魂飛魄散,“是……是虹姨娘……”
“虹姨娘?”朱月暖冷笑,“她都讓你做了什麼?”
“她……她說……她說少夫人在別院,康公子也在別院裡……”那人說的極亂,東一句,西一句,說到這兒,又停住,哀求的說道,“朱大小姐,虹姨娘什麼也沒說,她只讓我出來聽聽訊息,然後……”
“然後讓所有人都以為,康子牧是奔著朱月馨去的?”朱月暖的聲音冷到極點,手上的勁兒也不由自主的加大。
“啊~~”那人頓時殺豬般的尖叫了起來,這一顫動,臉上頓時出了一絲血痕。
“朱大小姐,別,別!”屠夫在一邊看得心驚肉跳,環顧了一下眾人,見沒有一個敢上前,他只好大著膽子上前,賠著笑臉,“別!這刀……是我的,只見豬血,不見人血的。”
朱月暖抬眸,瞧了他一眼。
“我的,這個。”屠夫咧著嘴,指了指朱月暖手中的刀,陪著小心。
“還你。”朱月暖抿了抿唇,將手中的刀直接一摜,刀貼著那人的臉邊上插在案板上,不可避免的又捎去了那人另一邊的頭髮,卻沒有半點兒破損。
她一退開,那人頓時軟倒,跌坐在地,雙手撐著身體,連連的退後好一段距離,才停住,驚慌的看著朱月暖。
“朱大小姐,都是混說的,莫生氣,莫生氣。”屠夫賠著笑上前,趁著朱月暖不注意,飛快的撥出那把刀藏了起來,藏好之後還覺得不夠,伸長了手飛快的把案板上能看到的所有尖銳物品都收了起來。
朱月暖卻沒有再繼續發威,只是掃了那人一眼,轉身離開。
那人傻愣愣的看著朱月暖離開,也不顧臉面,手腳並用的往前爬了幾步,往反方向飛快的溜了。
片刻後,朱月暖坐在了舒家的大廳裡。
舒夫人出來,身邊沒有錦虹的身影。
“有事?”坐定,也不寒暄,直問朱月暖的來意。
“方才在市集上,聽到一些很有趣的訊息,特來找舒夫人分享。”朱月暖慢條斯理的把菜籃子擱在几上,蹺起二郎腿,雙手交握按著膝,笑盈盈的看著舒夫人,“我遇到貴府的一位家丁,正與人談論康家公子有可能是衝著舒家少夫人去的別院……不知道舒夫人聽到這些,作何感想?”
舒夫人頓時陰沉了臉:“哪個奴才在外面如此嚼舌根!!”
“那我就不知道了。”朱月暖撇嘴,看著舒夫人,“說起來,我該喚你一聲姻嬸,可我卻一直喚你舒夫人,你可知道為何?”
“那是你的事。”舒夫人不感興趣。
“因為我覺得,舒姚清不配月馨。”朱月暖挑眉,看著舒夫人淡淡的說道。
舒夫人臉色一變就要反駁。
朱月暖卻徑自說了下去:“身為一個舉人,無視聖賢禮儀,身為一個男人,不避男女大防,舒夫人,如果你是月馨的孃親,你覺得舒姚清配嗎?”
“……”舒夫人緊緊的皺著眉,好一會兒才說道,“一個巴掌拍不響……”
“舒夫人的意思是,這事兒錯不在妹夫,也不能讓我妹妹一個人擔著嘍?”朱月暖笑問。
“朱家大小姐一向是直爽的性子,這會兒卻拐彎抹角的,到底想說什麼?”舒夫人掛不住臉面,轉開了放題。
“我來,是給舒夫人送樣東西的。”朱月暖從腰間取出一張紙,鋪開放在手邊的几上,手指叩了叩,“錦虹的賣身契。”
“什麼意思?”舒夫人看到那張紙,倒是緩過了臉色,變得平靜起來。
“舒家與朱家如何結的親,你我心裡都是心知肚明,舒夫人因此不願正眼看我家妹妹,我心裡也是一清二楚,而,正如舒夫人從未將我娘當親家母看待一般,我亦從不曾將舒夫人當作姻嬸看過。”朱月暖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