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朱月暖洗漱完畢,開了其中一個櫃子,從裡面的一個盒子裡取了一包粉出來,隨意的往各個盒子和鎖上灑了灑,才出了房門。
依然,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唉,老了,才兩天就累成這樣,到現在還緩不過來。”李玉娘吃早飯的時候和楚重錘在感慨,看到一邊的朱月暖,笑道,“還好有個兒媳婦。要不然,病在床上也沒有理會了。”
“婆婆說的哪的話,沒有兒媳婦,您二老還有夫君和小叔子呢,他們一樣會照顧您和公爹的。”朱月暖笑了笑。
“指望他們……”楚重錘冒了半句。瞟了楚二炳一眼。
楚二炳只管埋頭吃飯,沒理會他。
朱月暖看了看楚二炳,掃了他的手一眼,便轉開了目光。
“月暖,我估摸著今兒可能還有客人來,一會兒你去多割些肉回來。打些酒備著。”李玉娘雖然好轉了許多,但神情間還是懨懨的。
“噯。”朱月暖沒有異議。
吃過飯,李玉娘也不用她收拾,朱月暖便提了菜籃子出了門,半路上。意外的遇到了秦時宇。
秦時宇穿著書院的儒服,身邊跟著他家的小廝,看起來清瘦了不少。
“楚大嫂。”看到朱月暖,他眼前一亮,彬彬有禮的招呼。
朱月暖微點了點頭,略一曲膝便當作回應。
“楚大嫂請留步。”秦時宇橫跨一步,攔住了朱月暖,微笑道。“聽說楚兄去了岱山書院遊學?”
“對,有問題嗎?”朱月暖淡淡的,和他保持著距離。
“並無什麼問題。只是頗羨慕楚兄有此際遇。”秦時宇笑道,“楚大嫂乃清淼先生的女學生,想來,對學問頗有研究,不知楚大嫂可否指點一二?”
“抱歉,一。我不是先生,二。我沒空。”朱月暖沒有半點兒好臉色,直接拒絕。“秦公子要做學問,應該早去書院,而不是在這個點兒還在路上閒逛,搭訕良家女子。”
“楚大嫂,好歹,我們也是相識一場。”秦時宇有些受傷般的,深深的凝望立著朱月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所做只不過是出於仰慕之心,對你,並無惡意,你又何必如此忌我呢?”
“秦公子,你也未免太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嗎?”朱月暖不由好笑,挑眉看著他說道,“我忙得很,沒空跟你胡扯,忌你?請問,你有什麼可以讓我忌憚的地方嗎?”
說罷,就要繞過他離開。
“聽說楚家最近有一筆生意失利,不知此事,楚兄可知否?”秦時宇微側身,搖著玉扇笑眯眯的問道。
朱月暖頓時停了腳步,猛的轉身看向秦時宇,眯了眯眼肯定的問:“是你?!”
“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誰。”秦時宇搖了搖頭,臉上始終掛著笑容,看著朱月暖的臉,目光痴醉,“月暖,我對你,並無惡意。”
“秦時宇,請注意你的稱呼,還有,不管是誰,請你轉告他,適可而止!!”朱月暖湊近他,目光冷冽的盯著他,冷冷的說道,“惹火了本姑娘,後果自負!”
“呵呵,月暖,你自稱本姑娘,難道你和楚兄……還不曾圓房嗎?”秦時宇竟似很受用般,也湊近了些,語氣輕柔的讓人髮指。
“去死!”朱月暖猛的一眯眼,狠狠的咬了咬牙,側身之際,手肘也撞了過去,將秦時宇撞得整個往後飛起,砸落在對面角落擺著的水桶上。
水桶裡盛著不知裝了幾日的臭水,秦時宇這一砸,水桶四分五裂,臭水四濺,而他,也四仰八叉的躺在了那兒。
這動靜,立即吸引了周邊行人的注意,紛紛圍了過來,看著兩人指指點點。
“秦時宇,你好歹也是個有教養的大家公子,居然也這樣不知廉丨恥!再有下次,絕不饒你!!”朱月暖居高臨下,義正詞嚴的警告了一句,傲然離開,留下議論紛紛的圍觀群眾以及苦笑不斷的秦時宇。
只是,這一偶遇,以及秦時宇說的話,到底還是影響了朱月暖,一路買了菜,朱月暖一直板著臉,累得那些小販們,還以為自己怎麼得罪了這位朱大小姐,紛紛陪著笑臉。
朱月暖也沒有多說,買了東西付了銀子,直接回轉。
剛進院子,便聽到李玉孃的房間裡傳來了五伯孃的說話聲:“宜桐他娘,你有沒有想過,最近你們家不太平的原因啊?”
聽到五伯孃的聲音,朱月暖原本要進廚房的腳步頓時一頓,抬眸看了看那邊的房門。
“唉,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事。各種不順。”李玉娘嘆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