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好好的謝謝我夫妻二人?”楚宜桐居然也會開笑,倒是引得朱月暖側目多看了幾眼。
“一碼歸一碼,今兒還是你請客,改日我們回請。”學子們也是嬉鬧慣了的,反應迅速的說道。
眾人大笑,紛紛讓著進了茶肆。
“這位是?”直到眾人坐定,才有人發現了一直跟在後面的秦月。
“這位是秦月公子,也是岱山學院的學子,還是秦時宇的……”朱月暖很主動的為眾人介紹,說到這兒,她笑盈盈的掃了秦月一眼。
秦月下意識的避開她的眼神,就勢衝著眾人行禮。
朱月暖話鋒陡然一轉:“秦時宇公子的堂弟。”
“哦~~”眾人聽到秦時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拖長了聲音應著,但,後文……卻是歸於平靜,沒有多餘的客套話。
楚宜桐則被眾人擁到了正中間的位置,被人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問著岱山書院的一切。
秦月有些尷尬的站在外沿。
“秦公子,坐。”朱月暖瞧了他一眼,如女主人般,把秦月安排到一邊,又是招呼戚杏上茶上點心,又是勸秦月不要招呼。
秦月有些怨念的看了看楚宜桐的方向,只可惜沒人回應。
“楚兄一回來,便這般熱鬧。”這時,秦時宇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秦月頓時眼中一亮,站了起來。
一瞬,秦時宇、康子牧、孫多福、季文初四人相繼而入。笑著衝眾人抱拳。
朱月暖打量幾人一眼,勾了勾唇角,沒說話。
“大哥。”秦月迫不及待的快步上前。
“月弟,你也在這兒。”秦時宇的表情沒有半點兒異樣,只是目光投向朱月暖時。停留了片刻,點了點頭,“楚嫂子也來了。”
“我順路,你們不必離我。”朱月暖挑眉,隨意的揮了揮手,自顧自的退到對面一隅。讓戚杏上了壺桃花釀,些許小菜,興致勃勃的小斟了起來。
有了秦時宇等人的加入,氣氛頓時淡了許多,不過。秦月倒是活躍了起來,不知不覺便把話題引到了她的特長上,又是作詩又是作賦,投了這些學子們的胃口。
“今日難得大家高興,楚兄又是初初歸來,我們豈能有酒無樂?”孫多福被秦時宇瞧了一眼,站起身衝著眾人笑道,“秦小……秦小兄弟可是彈得一手好琴。而楚兄也是吹得一手好笛,不如,就合奏一曲。給大家助助興如何?”
“好!”眾人紛紛鼓掌。
“這……”楚宜桐看了朱月暖的方向一眼,笑著推辭,“我今日並無準備,也不曾帶得竹笛在身,還是請秦賢弟為我們展示吧。”
“我這兒倒是有一支上好的玉笛,可借楚兄一用。”康子牧從袖子裡取出笛子。頓時堵了楚宜桐的話。
“楚兄不會是擔心嫂子不同意吧?”秦時宇也笑,“楚兄又不是和其他女子琴瑟和鳴。難道嫂子還會吃醋不成?”
朱月暖聞聲,轉頭瞧了瞧。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踱了過去:“秦公子,背後說人可是不對的。”
“嫂子就在這兒,也聽到我等的話,哪裡能算是背後議人呢?”秦時宇看著她笑,目光在她身上打轉。
朱月暖撇嘴,笑道:“這玉笛是康公子用過的吧?”
“是。”康子牧有些奇怪,卻還是點頭。
“如此,這沾過口的東西,怎麼還能借人用呢?”朱月暖眨著眼,問得無辜。
“這……倒是我疏忽了。”康子牧一滯,收起了玉笛。
“好可惜。”孫多福長長一嘆,“我還以為今天能一飽耳福了呢。”
“這很簡單呀。”朱月暖卻笑,“音律,又並非只能用琴、笛之類的東西才能演奏,但凡有聲的聲音,什麼都可以成為音律。”
“嫂子高見,說來聽聽。”眾學子立即附聲。
楚宜桐也不阻攔,笑看著朱月暖。
“世間萬物皆可。”朱月暖雙手一攤,豪氣的說道。
“世間萬物皆可?”秦月瞧著朱月暖,有些不服氣,“還請楚嫂嫂指教。”
“指教不敢,大家切磋切磋,共同探討吧。”朱月暖自信的抬了抬下巴,目光挑釁的看著他,“就以這桌子為例,一樣能組成音律,秦公子不妨試彈一曲,看我能不能和上節奏。”
兩人之間對視片刻,秦月有些心虛的移開。
戚杏的茶肆,供這些學子們舉文社、結詩會也不是一次兩次,最基本的樂器自然不會少,眾人一喊,戚杏立即便送上了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