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迫不及待的把親生的女兒推進那火坑裡?”
“姨母,秦家大門大戶,怎麼就是火坑了?”朱廣晟聽到這兒,脾氣有些上來了,只是面對長輩,他只是語氣間有些僵,並沒有發作。
“哼!好一個大門大戶,秦家那老婆子是個什麼心性,我比你清楚,你覺得,暖丫頭將她命根子一樣的孫子推進了河裡,就憑你上門道個歉她就能善待暖丫頭?”朱韻娘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秦家好不好,我不想多評論,我只想問,你想過暖丫頭為什麼就這樣激烈的與你唱對臺戲嗎?那丫頭在楊家時,無論才情、禮儀,都是挑不出半分不是的,為什麼剛剛進了你這朱家門幾日就變得這樣離經叛道,你自己想過嗎?”
“我……”朱廣晟不由沉默。
一旁的楊慕萍也忍不住垂首,紅了眼眸。
“月馨是你們一手帶的吧?如今做出這樣喪風敗俗的事,你沒責任?從小到大,你管過她嗎?只想著賺錢賺錢!如今出了事,你倒是有話出了,怨誰?怨慕萍慈母多敗兒?”朱韻孃的話如刀般扔了出來,砸得朱廣晟和楊慕萍久久抬不起頭來。
朱廣晟晃著腳步,退到右邊的位置上坐下,黯然垂頭。
“枉你方才還敢說記得當年那一句‘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朱韻娘抬頭瞧了瞧邊上的楊慕萍,嘆了一口氣,再次放緩了語氣,“如果我是暖丫頭,我會比她做的還要出格,因為,我會覺得,我才回來,十六年不曾關心過我的父母,卻逼著我去跳火坑,我,必然會逃!而不是去想,要不要全你朱家的面子!!暖丫頭縱然是當眾招親,可她到底還是為了全朱家的面子,全你朱大坊主的面子!!”
朱月暖聽到這兒,原本眼底的笑意也在不知覺間轉化成了莫名的光芒,她安靜的站著門外,雙手習慣性的反握在腰後,支撐著她的腰挺得更直。
朱月馨的臉色卻有些複雜,時不時的瞧瞧朱月暖,又看看花廳的門,最終默然。
悅茶和朱月馨的丫環一起自覺的往後退了退,誰也沒有隨意說話。
“廣晟,禹知那孩子,我知根知底,今兒才會冒然插手。”花廳的氣氛有些僵,徐恆江清咳了一聲,打起了圓場,“他和時宇都是我們學院的學生,兩人的才名確實也不相伯仲,但,時宇的才更偏向於詩詞歌賦,而禹知卻側重於治國大道,他胸中之大志,便是為國為民,這也是暖丫頭為何說他有狀元之才的原由,這看人上,暖丫頭比你們更有洞察力啊。”
“姨母,姨父,楚家大兒的為人,我們也是有所知的,只是……”楊慕萍輕聲細語的解釋道,“老爺的擔心,並不是看楚家大兒如何,他是擔心楚家人,要知道,楚家原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如今卻是敗落了,無非就是一個賭字,還有就是,聽說楚家大兒走到哪兒都是書不離手,這樣的話,暖囡嫁過去之後,遇到個什麼事兒,他……懂得怎麼……”
“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朱韻娘從進門起一直在指責,這會兒聽完楊慕萍的話,倒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你也無須擔心,暖丫頭沒馨丫頭那麼弱,你要擔心,不如多擔心馨丫頭。”
楊慕萍聽到朱韻娘提到朱月馨,頓時又低了頭。
“唉,事到如今,事情已成定局。”朱廣晟沉默了許久,才抬起頭,長長一嘆之後,平靜的說出他的決定,“楚家那邊,還請姨父多多費心了。”
“哈哈哈,好,好。”徐恆江滿意的點頭大笑。
“暖丫頭,還不進來?”朱韻娘眼中也帶了笑意,朝著門口朗聲喊道。
“嘿嘿。”朱月暖拉了朱月馨進去,笑盈盈的朝著朱韻娘和徐恆江行禮,態度大大方方,就好像剛才偷聽的人不是她一般,“給姨公姨婆請安。”
“你都聽到了吧?莫欺少年窮,我與你姨公也算是為你和禹知擔保下了,你進了楚家門,就要好好的收心養性,好好的輔助禹知,莫再想著有的沒的,知道不?”朱韻娘看到朱月暖,倒是緩了笑,一臉慈愛的叮囑。
“姨婆放心啦,說什麼狀元之才,還是我誇的,要是到時候他成不了狀元,丟面子的是我,我一定會努力的督促他的。”朱月暖坦然說話,沒有半點兒的害躁。
“婚事若成,就在月底二十八,日子也近了,這段時間,就不要隨便出門了,好好在家準備準備。”朱廣晟接著話,雖然沒名沒姓的,目光倒是落在朱月暖身上。
“是。”朱月暖衝朱韻娘吐了吐舌,給面子的行禮,應下。
推薦PS:
斬侯
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