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一句,徑自把檢查過的東西一個一個的擺在了桌子上。
“楚公子呀,還能是哪個。”悅茶笑眯眯的看著朱月暖,湊近了些,“他問……”
“叩叩叩~”悅茶的話被敲門聲打斷,兩人齊齊抬頭,敞著的房門口,朱月馨含笑站在門口看著她們:“姐姐,我能進來嗎?”
她的身後還有兩個丫環,手裡捧著的托盤上用紅布罩著,瞧不清紅佈下是什麼東西。
“進吧。”朱月暖隨意的抬頭瞧了一眼門口,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自顧自的繼續撥拉著桌上的東西。
朱月馨走到朱月暖身邊,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這些東西,卻沒有打擾朱月暖,只微笑著等在一邊。
“有事嗎?”朱月暖拿起一個彈簧在手上檢驗著,頭也沒抬,卻沒有遺漏朱月馨,淡淡的問道,反覆按壓間,眉心微微的顰了起來,雙手扯著彈簧兩端一使力,彈簧便繃成了一根鐵絲,她那流露著英氣的雙眉也越發的擰了起來。
“娘讓坊中的繡娘們連日趕製了嫁衣,我方才出去試衣,便幫姐姐的帶了過來,姐姐試試吧,若是不合身或是姐姐不滿意,可讓繡娘再改。”朱月馨見朱月暖不太高興的樣子,忙衝身後的兩個丫環上前,揭開了上方的紅布,露出下面精緻的嫁衣和首飾。
“放著吧,空了再試。”朱月暖只是瞟了一眼,便繼續扒拉著那堆東西,尋出裡面的所有彈簧,一一試過,沒一會兒便全部變成了鐵絲,她煩惱的扔到一旁,把其餘東西全都掃入了袋子裡,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偏偏這些要緊的……全部要重做。”
“啊?那來得及嗎?還有三天就開始了。”悅茶不由低呼。
朱月馨見朱月暖瞧也不瞧嫁衣,正要勸上兩句便聽到悅茶這樣子,便揮手示意兩個丫環把東西擺到了一邊的几上,緩步走到朱月暖身邊,定睛細看,問道:“姐姐,這些便是要設擂的題?”
“嗯。”朱月暖眸光微閃,瞧了朱月馨一眼,應道,把手中的彈簧絲全都扔還給了悅茶,“再去,讓他重做。”
“小姐,來得及嗎?”悅茶收起東西,卻沒有馬上離開,只擔心的看著她問道。
“來得及,這個是最後的題,不急。”朱月暖並沒有顧及朱月馨在身邊般,坦然點頭。
“姐姐,這些,又如何做題呀?”朱月馨撲閃著那雙幾乎和朱月暖一模一樣的眸,好奇的問。
“你都說了,這些如何做題,這不就是題嗎?”朱月暖隨意的應著。
“姐姐是要讓他們用這些做題?”朱月馨越發驚訝,湊近了細看起那些東西,顯得極有興趣。
“不過是其中一題罷了。”朱月暖衝悅茶揮了揮手,打發走了悅茶,轉身重新往窗邊走去,坐下後把面前的椅子轉了個個兒,拍了拍,“知道九龍盒嗎?”
朱月馨見狀,眼中流露歡喜,快步走了過去,坐在朱月暖的對面,點頭道:“自然知曉,那是丹桂街楚記鐵鋪,祖上便曾打造得九龍盒獻於天家,因而得了巧奪天工四字御匾,難道,姐姐也會?”朱月馨連連點頭。
“原來九龍盒是他家造的……”朱月暖聞言嘀咕了一句,便搖頭解釋道,“那個九龍盒,集九龍一體,其中機關,環環相扣,旦有一環出錯,便會衍生出無數變化來,從而被聖祖譽為神兵,便是小舅舅也對那位楚公甚是佩服,多次稱讚,只可惜,九龍盒的圖紙已成殘譜,便是楚家後人,手上只怕也沒有,更何況是我們這些外人。”
“那姐姐說的九龍盒,又是哪一個?”朱月馨驚訝地看著她,問的自然。
“我並沒有說要做九龍盒呀。”朱月暖睨了她一眼,信手拿起桌上未雕完的盒子,似是不經意的說道,“物有相似罷了。”
“原來如此。”朱月馨抿唇一笑,笑容溫婉動人,“我還以為姐姐要做九龍盒那樣的東西來為難人呢,可嚇了我一大跳。”
“怕我耽誤你出門?”朱月暖問的毫不客氣。
“是。”朱月馨答的也毫不含糊,目光停留在朱月暖身上流轉片刻,已然多了一份歉意,看來說道,“但我更擔心姐姐會因此為難,姐姐不想嫁,卻因我之故不得不嫁,若姐姐有中意之人倒也罷了,若嫁的不如意,我這輩子也不會安心,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秦家公子比較合適,到底比招親來的人清楚底細,所以,還請姐姐慎思慎行,莫因秦公子先提親惹了姐姐心煩之故,便否了秦公子的才華。”
“那廝找妹夫來當說客麼?”朱月暖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朱月馨臉上微紅,倒是大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