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倔丫頭……”
朱月暖出來,又去陪著楊慕萍閒聊了幾句,關心了一下朱家的生意,見楊慕萍居然並不知曉楚家的事,便也沒提,告辭回家。
出了門,才發現,天空竟飄起了雪,鵝毛般的雪花,幾片、幾十片的飄灑,漸漸的,滿天飛舞。
楊慕凡之前所說的近日有雪已經應驗。
朱月暖站在街上,抬頭看著那雪,伸了手,雪花落在手上,瞬間化成了水,煩惱似在瞬間隨著這融化的雪拋到了一邊,臉上浮現淺淺的笑容,順著路,玩得興起。
回家的路走了一半,街那頭,出現撐著伴的人影,漸行漸近,傘下,卻是楚宜桐。
雪中,傘下,青袍……
朱月暖的目光瞬間停住,手緩緩放下,看著楚宜桐挾著一身清冽走到她面前,不自覺的柔了聲音:“你怎麼來了?”
“雪大了,你沒帶傘。”傘遮去她頭頂的雪,而他身上的青袍卻倏然間染上點點的白,他近在她面前的俊顏泛起淡淡的溫柔。淺笑回答。
朱月暖的眸停在他臉上,膠著片刻,低低的問:“禹知,最後的機會,再答我一個問題。”
“嗯?”楚宜桐靜靜的看著她。
“你……真的……不考慮秦月嗎?”朱月暖問得艱難。目光定定,似不敢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籠在袖中的素手隨著話音驟然圈緊。
“此生,只求一人。”楚宜桐笑意漸濃,帶著堅定,沒有一絲多餘的猶豫。
“你不後悔?”朱月暖顫聲。
“不悔。除非……你想離開。”楚宜桐點頭,清澈的眸帶著眷眷。
朱月暖眼中隱現淚意,凝望他許久許久,忽的低頭撲進他懷裡,埋首他胸前。雙手緊緊圈住他的腰,悶悶的說道:“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麼?你放棄了最後的機會……”
楚宜桐僵住,空著的手輕抬,停頓片刻,才略略放鬆,輕攬她的腰肢,低頭笑語:“我知道。”
“所以……以後就算你後悔,你也沒有機會再選了。”朱月暖仰起頭。
“嗯。”依然沒有猶豫的答案。
朱月暖看著他。唇角的笑漾開:“我絕不會讓你有這樣的機會。”說罷,果斷的踮腳,紅唇貼上他的。瞼上眼眸。
楚宜桐一顫,撐著的傘翩然飄落。
寂靜的長街,飛舞的雪,寂寞跌落的的傘,見證著一對璧人相擁而吻,仿若那一天初見。卻又比那一天來的濃烈……
許久許久,糾纏的唇瓣才輕顫著分開。
楚宜桐低頭。溫潤清醇的嗓音添了一份柔情:“天冷,回家吧。”
“嗯。”朱月暖雙頰紅紅。嬌媚盡現,柔順的點頭。
楚宜桐鬆開她,彎腰重撿起一邊的傘,傾去傘中積雪,握緊了她的手。
兩人冒著風雪回家,楚重錘出來應門,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回到屋中,朱月暖解了披風隨意往木架上一扔,便直奔箱子前,幾下,便把所有的鎖給除了下來。
楚宜桐去廚房泡了一壺熱茶過來,便看到她坐在其中翻箱倒櫃。
“暖暖,你這是做什麼?”將茶壺放到桌上,楚宜桐倒了兩杯走了過來,微訝的問。
“湊銀子。”朱月暖隨意的笑,“我不會再讓那些人再傷你們半分。”
“此事,再議。”楚宜桐將茶放到梳妝檯上,伸手壓住她正翻書藉的手,搖頭,“這些都是岳父岳母給你的,怎能動用?”
“嗯?”朱月暖停頓,抬頭看他驚訝的問,“東西是他們給我的沒錯,可是,這些東西不就是給我用的嗎?不動,就這樣放著豈不可惜?”
“我會想辦法的。”楚宜桐無奈的嘆息。
“下午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朱月暖看著他,眨了眨眼,“你是想接受秦月的幫助嗎?”
“不會。”楚宜桐搖頭。
“那就好。”朱月暖挪開他的手,自顧自忙碌,“這些書畫便留給你,這些羅錦,放著不用佔地方不說,遲早會蟲蛀,那樣更浪費,而且……”頓了頓,她揚頭笑道,“最後的機會可是你自己放棄的,你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
“我說過,不悔。”楚宜桐有些認真。
朱月暖點了點頭,帶著幾分玩笑問:“我把這些全折騰沒了,以後待你發達時,你就更不好意思反悔了,我其實也是為我自己打算不是?”
“不會有那一天。”楚宜桐的笑意徹底斂起。
“好啦,我開玩笑的。”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