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二炳這孩子也真是的,半點兒都不像宜桐。”幾人一聽,恍然,紛紛議論著散去。
“月暖~~”突然,院子裡傳來李玉娘又啞又急的聲音。
剛剛散去的幾人立即停了腳步,迴轉了過來好奇的張望。
朱月暖看了看她們,只好開了門,轉身應了一句:“婆婆,我在這兒。”
李玉娘很快衝了出來,髮髻凌亂,一雙眼睛腫成了核桃般,鼻子通紅通紅,一看到朱月暖就撲了過來,緊緊的抓住朱月暖的雙手,急急說道:“月暖,好兒媳,你救救二炳吧,你公爹是鐵了心不要這兒子了啊,你快救救二炳吧,這一次……這一次,不論你要押他的手也好腳也好,只要他能活著回來,我……我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說著,整個人都滑了下去。
“二炳這是怎麼了?”幾個婦人吃驚的問,面面相覷。
“婆婆,您冷靜些,先坐下,我們好好說。”朱月暖忙抱住李玉娘,將她託到了椅子上。
“我怎麼冷靜?我的兒……還在那些人手裡哇,都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你公爹那個狠心的,居然真的不管親兒子了,我……”李玉娘坐在椅子上又是痛哭又是捶胸,興許是身邊多了不少的聽眾,她的情緒更一次的高昂起來,拉著朱月暖不鬆手,“桐兒只是個書生,我現在……只能指望你了,月暖,你救救二炳吧,我求你了……”
“娘,您這是做什麼?”楚宜桐快步出來,溫聲勸道,“我說了我會想辦法的。”
“你能有什麼辦法?”李玉娘哭著,起身就要給朱月暖跪下,“我……”
朱月暖嚇了一跳,及時拉住了李玉娘,勸道:“婆婆,您冷靜些,我們沒說不管,您這樣又急又哭的,我們想要出去尋小叔子也不安心吶!”
“他嬸兒,宜桐媳婦說的是,有什麼話好好說,大家一起想想辦法,你要當心身體啊。”
幾人一頭霧水,卻也紛紛幫著相勸。
“我不哭,不哭,你快去,快去!”李玉娘倒是把朱月暖最後那句給聽進去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精神,一下子站了起來,拉著袖子狠狠的擦了擦眼淚,催著朱月暖出門。
“暖暖,你在家照顧娘,我去看看。”楚宜桐說著就要往外走。
“不行!你不能去。那些人……那些人……你不能去!!”李玉娘一聽又激動了起來,跳起抓著楚宜桐的胳膊不放。
“娘,我好歹也是男兒,總比暖暖去要妥當吧?”楚宜桐溫言勸著,“不會有事的。我就是去打聽打聽情況。”
“不行!你不能去不能去!我已經沒有輝兒,瞧瞧二虎子那模樣,二炳還不知道有沒有希望……你就是我們楚家唯一的希望了,你不能有事!”李玉娘扒著楚宜桐不放,任誰勸也不聽。
“娘。”楚宜桐無奈的嘆氣,“暖暖一女子。孤身去大運賭坊,難道就安全嗎?”
“可是月暖會功夫的。”李玉娘偏執的辯道,哭得不能自拔,說話也沒了頭緒,“而且。二炳是為她去的……”
“娘!”楚宜桐打斷李玉孃的話,“您歇著,我陪著月暖一起去,總成了吧?”
“不行不行不行~~”李玉娘死活不聽。
“暖暖……”楚宜桐嘆氣,看向朱月暖,“娘這樣也不是辦法,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嗯?”朱月暖錯愕的看著他,眨了眨眼。不解其意。
“哭了一晚上,這樣下去,怕是吃不消了。”楚宜桐又嘆了一句。
“我不要你們管。月暖,你快……”李玉娘還在催。
朱月暖再一次眨了眨眼,站在李玉娘身邊,手刀落下,輕巧巧的砸暈了李玉娘。
“還請幾位嬸兒多多費心,幫著照顧一下我娘。”楚宜桐衝幾位婦人一揖到底。
“噯噯。放心吧,這裡交給我們。你們當心些。”幾人錯愕的看著兩人,此時才回過神。連連應著。
楚宜桐這才和朱月暖順利的出門。
一路無言,直奔大運賭坊。
但,大運賭坊房門緊閉,楚宜桐敲了好一會兒的門也沒見人應。
“別敲了,只怕沒在這裡面。”朱月暖站在後面安靜的看著,“上次大運賭坊的坊主被抓走,這裡面的人怕是也牽連了不少,他們應該不會還待在這兒。”
楚宜桐停了手,回頭看她:“那件事真的是大運賭坊的坊主報復所致麼?”
“他們是這樣說。”朱月暖搖頭,“還是人髒俱獲,他無法抵賴,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