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表意見,只是溫聲開口問道。
“都安排好了,按著大人的吩咐,又有那些人帶路,鄉親們已分散到各處山寨,許芝他們也佈下了六層防線,暫時安全。”石淳說到這兒,抬頭瞧了瞧楚宜桐,說道,“大人,這兒的事交給屬下便可,大人還是早些撤離吧。”
“那連要是看不到我,必定生疑。”楚宜桐搖了搖頭,平靜的看著周圍的動靜,守城的除了他身邊的半數捕快,便全是之前所俘的那些人,楚宜桐的目光落在其中換了裝束的那索身上,略一沉吟,吩咐道,“派人再探,準備反擊。”
“是!”石淳等人均是眼中一亮,各自行動。
今夜的天空,依然無月無星,風輕輕拂過,傳來對面隱隱的食物的香味,勾動著眾人的飢腸,眾人卻一動不動的等著,直到幾個人出現在後面。
那索回頭瞧了瞧,悄聲對著身邊的人嘰哩咕嚕的說了幾句,眾人不約而同蹲了下去,抓起地上早就準備好的草人倚上工事防線。
草人都戴了各式各樣的幞帽,也穿上了各式各樣打滿了補丁的薄袍,這樣倚上,在隱約的火光中,遠觀之下也瞧不出半點兒端倪。
“撤!”石淳從角落鑽了出來,對著那索做了個手勢,先帶著蔫老根兒這些人離開。
那索站在原地,衝著衙門的方向,右手捂著左胸深深一躬身,帶著人走了另一條小巷。
“禹知,接下來,看我們三兄弟的了。”南新山手中拿著一個火把,站在衙門前抬頭看著楚宜桐,大笑著說道。
“有你二人相伴,便是死,亦無憾。”楚宜桐溫和如昔,緩步走下臺階,一左一右搭上南新山和莫江春的肩膀。
“今晚,我們三書生也豪氣一回。”莫江春哈哈大笑。
對面,似乎是聽到了動靜,正中間出來一個人,指著這邊大聲喊道:“楚宜桐,想好怎麼死了嗎?”
聽聲音,正是囂張的那連。
“姓那的,你可曾想好了,到底是清蒸呢?還是紅燒?還是煙燻呢?”南新山手中的火把往工事上一插,衝著對頭的那連大聲的問道,“我覺著,最近那隻鷹還挺喜歡煙燻肉的,只是不知將它的主人煙燻了送過去,它能不能認出來啊。”
“你是什麼人?敢和爺這樣說話!!”那連聞言不由悖然大怒。
“區區、在下、本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禹洋府雁歸縣攬桂鎮學子南新山是也,對面那位爺,我就敢這麼說話嘍,你能把我怎麼著?有本事,來咬我啊。”南新山將長衫前擺一撩,塞到了腰帶中,一腳踩在一邊的草袋上,也不管那邊看得清看不清,朝著那連便勾了勾手指頭,哈哈大笑著挑釁道。
“該死!!”那連氣得直吹鬍子瞪眼,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左右瞧了瞧,一把搶了身邊一個弓箭手手中的弓,朝著南新山搭起了一支箭。(未完待續)
☆、258你可真出息了
龍威山的小道上,朱月暖悄然閃過,狼群和那陀卻不知去向,她一路急行,避開了龍威山重重的防線,徑自躍上了山崖。
“什麼人!”腳剛一落地,幾把長槍隨著一聲暴喝刺了過來。
朱月暖腳下急錯,閃身避開,躍出了包圍圈,一抬頭,便看到了許良,忙開口招呼道:“許良,我是朱月暖。”
“我管你什麼暖什麼涼,看招!”許良手中的長槍不管不顧的刺了過來,直奔朱月暖的面門。
朱月暖無語,只好避讓,幾個閃挪之後,一手奪下了許良手中的長槍,倒轉了槍頭,直接抵在他的喉間:“我找許伯有要緊事,你別胡鬧!”
“不請自入者,視同賊,你……”許良瞪視著朱月暖,正說著,不遠處,得了訊息的許留昌大步而來:“住手!”
朱月暖回頭望了一眼,手中長槍一顫便撤了回來,直接往邊上一頓,將長槍插進了石頭縫中,快步往許留昌那邊迎去:“許伯。”
“你怎麼才來!”許留昌瞪著眼睛,開口就怪道,“我還以為你真不管砦門的鄉親們了呢。”
“抱歉,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六喜山,剛回。”朱月暖歉意的笑笑,立即說道,“許伯,砦門危急,需要您的配合。”
“說吧,我正等著呢。”許留昌也不多問,直接說道。
“客什的兵大部分已經撤退,現在留在砦門外的,大概也就是那連那些人以及龍威山下的數千人刀,現在正是我們反擊的時候。”朱月暖直奔主題。
“成,這幾天一直沒有你的訊息。又被那些小兔崽子圍得憋屈,動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