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陀驚詫的看向她,想了想。說道:“十五歲。遇到了遊匪,為了活命,為了保護家人。那種時候,敵不死,就是我亡,家人亡……所以。你大可不必因為那一次耿耿於懷。”
朱月暖咬了咬唇,沒說話。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那陀繼續輕聲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們被逼著上了戰場,兵戎相見。需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我亦不會對你手軟。”
“你?”朱月暖倏的皺了眉,盯著那陀。
“我只是打個比方。”那陀見狀。頓時笑了,“相較起來。我更喜歡經商,或許以後我們有合作的機會。”
正說著,突然,兩頭狼警覺的站了起來,支著耳朵盯向右邊。
朱月暖瞧了一眼,跟著站了起來,衝著那方向瞧了瞧。
那陀已經一把抓起他半乾的外袍披到了身上:“有人,走。”說著,抬腿掃了一下,幾塊細碎的石頭撲在火堆上,火瞬間熄滅,他又踢了幾塊進去掩去了大半灰燼,才跟上朱月暖。
兩人兩狼以最快的速度隱入大片的石塊中間。
“走快點兒!!”那個方向,隱隱傳來斥喝聲,沒一會兒,一行二十人出現在眼瞼,身上穿的都是虎佑的衣服,後面,還有幾個用長繩串起的人。
“阿爾。”那陀站在朱月暖身後,低低的說道,“原來他們真的遇到麻煩了。”
“那些是什麼人?”朱月暖疑惑的看著那些人,問道。
“不像是虎佑人。”那陀伸手撐在朱月暖身後的石塊,略略的探身,瞬間,兩人幾乎貼在一起,他低頭,看向朱月暖的側臉,眸光微深,頓了頓,在她耳邊輕聲解釋道,“虎佑人的衣服,卻不是虎佑人的穿著習慣,你看他們腰間的結,全在左邊,在龍樾確實是講究男左女右,可在虎佑卻是以右為尊,每個男人的腰釦腰帶結都是偏右的,他們犯了一個最最低階的錯誤,這些人應該是龍樾的細作。”
朱月暖眯了眯眼,微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咦?這兒好像有人來過?”此時,那些人已經到了他們剛剛烤魚的地方,其中一人驚訝的看著那掩了一半的火堆,蹲到一邊伸手探了探,皺起了眉。
“這兒是虎佑地界,這人又不是死絕了,有人出現不是很正常嗎?”另一個人不屑的哼了一聲,語氣很是不耐煩。
“行了,你倆吵了一路,你們不嫌累,我們都累。”隊伍中一個矮胖的男子坐到一邊,瞅了瞅阿爾幾人,笑道,“等我們把這幾個送回朝哥手裡,姓楚那小子還不得乖乖的聽朝哥的話?到時候,我們在砦門……嘿嘿,好好的樂呵樂呵。”
“嘿嘿,聽說砦門有幾個小娘們特俊。”
“可惜,姓朱的那個女人跑了,要不然,我們也能求朝哥作主把她賞了我們。”
“切!你這口味!破鞋你也想要?”
隱在石塊後的那陀頓時沉了臉色,冷冷的盯著說最後一句話的人。
反倒是朱月暖,淡然的看著、聽著,神情平靜,腳步卻悄然的踏出半步。
“你在這兒,我去救人。”那陀伸手按了按朱月暖的肩,撂下一句話,便縱身掠了出去。
朱月暖抿了抿唇,收回踏出半步的腳,抱著雙臂看著那陀周旋。
那陀的功夫,確實很厲害,手起手落,阿爾等人身邊的幾個已被他劈暈在地。
“什麼人!!”其他人頓時大驚,紛紛抽出武器。
“¥#¥!!”阿爾等人看到,卻是眼睛大亮,激動的喊了一句。
那陀看了看阿爾等人,伸手解了他們的繩子,示意他們站到一邊,才緩緩轉身,冷眼看著那些人,眯起眼問道:“剛才,是哪個說破鞋?”
語氣間陰冷畢現。
那些人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卻依然持著武器防備著:“你是什麼人?!”
“說!”那陀上前一步,冷冷的問。
“舅舅,是他!”阿爾三兩下把所有繩子甩開,圍到那陀身後指著其中一人說道。
“你?!”那陀轉向那人,冷哼一聲,腳步一晃就已經到了那人身邊,右手成鷹爪扣住了那人的喉嚨,猛一用力,只聽“咔”的一聲,那人眼一翻,腦袋一歪,便沒了動靜。
朱月暖遠遠的看著那陀,眉心不由下意識的鎖了起來,微微垂眸片刻,她再一次深深的看了看那陀,悄然的帶著兩頭狼轉身離開。(未完待續)
☆、252你就不怕我對付她?
“嗚嗚~~”
六喜山的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