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翠姐說說話嗎?”阿濃沒理會那男人,只拉著老婦人說話。
“這個啊……”老婦人愣了愣,飛快的看了那男人一眼,訕笑道,“阿濃啊,不好意思哈,因為……到底是……”
“批八字的先生說了,我家大嫂八字硬,不宜熱鬧,要不然對新郎倌不好,所以,阿濃還是院子裡坐坐吧。”那男人迅速應道,說得有鼻子有眼。
“不宜熱鬧?那你們家這是?”阿濃指著佈置的很喜慶的鋪子,疑惑的看著他們。
“你是怕我們去看翠姐壞了你們的事吧?”阿淺嘴快,直接問道。
“瞧阿淺這張嘴,說的什麼呢?”老婦人有些不高興,不過還是賠了笑臉解釋道。“你們能來,嬸兒再高興不過了,只是這批八字的先生這樣說了,我們也不好不照著做,要不然,人家的兒子出個什麼事,不是往我兒媳婦頭上潑髒水嗎?”
阿淺撇了撇嘴。正要說話。阿濃便搶著笑了起來:“嬸兒說的也是,翠姐苦了這麼多年,如今能再尋門好親事。以後可以享福了,這先生說的自然也是寧可要信的,信比不信好,不過。嬸兒放心,我們不全上去。只我去吧,好歹在一起這許多天,得了翠姐許多照顧,我就代表我們這些姐妹和翠姐說說祝福的話。願她以後的日子都能紅紅火火。”
“阿濃啊……”老婦人還要再說。
阿濃緊接著湊到老婦人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嬸兒,我聽說翠姐是不同意這門親的。您也知道,翠姐是個什麼性子。您就不怕紅事變……那個啥……不如,讓我去看看她,說不定就能勸得她乖乖的上了轎,出了門便沒您傢什麼事了,您說對不對?”
老婦人臉色一凜,有些意動。
“嬸兒放心,我不會亂說的,只是阿樂那孩子今早哭得傷心,就怕他娘出點兒什麼事,這不,求到我這兒來了,那孩子也真讓人心疼,他都說了,只要他娘能好好的活著,他會乖乖的跟著奶奶一起過,會聽話。”
“他真這樣說?”老婦人一愣,低聲問道。
“嬸兒,我什麼時候騙過人了?”阿濃晃了晃她的胳膊,嘟嘴說道,“我可是來幫阿樂勸翠姐來的,都是街坊,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翠姐往絕了想,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那就麻煩阿濃了。”老婦人略一沉吟,目光閃爍間,咬了咬牙點了頭。
“那我去了。”阿濃安撫的拍拍老婦人的肩,衝阿淺幾人說道,“阿淺,阿韻,阿蘭,你們在這兒幫嬸兒,我去看看翠姐。”
阿淺幾人應下。
阿濃腳步匆匆進了院子上了樓。
朱月暖就在斜對面的茶樓上,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連那段說話也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
茶樓上沒有別的客人,只有朱月暖和許芝、潯竹。
許芝安靜的坐著,時不時的偷瞄朱月暖兩眼。
朱月暖端著茶,小口小口的抿著,目光看著那邊的小樓,臉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潯竹瞧瞧許芝,又看看朱月暖,默默的給朱月暖添著茶水。
兩盞茶之後,朱月暖的目光忽的膠著在對面。
尤翠家鋪子樓上,原本緊閉的窗被人支了起來,一條素雅的手帕在那邊連連甩了三下。
“走吧。”朱月暖收回目光,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許芝疑惑的看看她,什麼也沒說跟在了後面。
“朱護衛,就走?”反倒是潯竹有些驚訝的問。
“你還想喝?”朱月暖側頭瞧了瞧潯竹,挑了挑眉。
“不喝。”潯竹一觸到她的目光,果然的搖頭,乖乖的跟了上來。
朱月暖也不著急,順著街道緩行。
短短月餘,街面上倒是恢復了不少的生氣。
“朱護衛。”迎面,尤紅提著個空籃子跑了過來,臉上帶著急色,眼眶微紅,到了朱月暖面前,她微曲了膝哽咽著說道,“求你救救我妹妹。”
“男婚女嫁,天經地義,我們這些外人,如何能說得上話?”朱月暖的目光掃過街面上的行人,淡淡的說道。
“朱護衛,我妹妹尤翠,她也是你的手下,現在崔家那個爛肺爛心腸的把我妹妹賣給了山上的土匪,我妹妹那性子,上了山肯定是活不下去的,求朱護衛救命啊。”尤紅說著就要跪下,臉上已經淚流滿面,“我爹孃臨死把妹妹交給我,我妹夫沒了,我沒能把她從崔家接出來,眼睜睜看著她受苦,如今,更不能看著崔家人把她往火坑裡推,求朱護衛救命!!”
“崔家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