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你們通匪,為了不鬧成誤會,特地來請五嬸和二哥,還望配合調查。”崔刑書笑眯眯的說道。
“什麼?!誰這麼缺德?!”崔家二郎頓時炸毛,打量著崔刑書陰陽怪氣的說道,“六弟,你當了刑書,不會就不認我們這些窮親戚了吧?”
“二哥說的什麼話,我要是不認你們。來請五嬸和二哥的只怕就不是我了。”崔刑書不悅的看了崔二朗一眼,微低了聲音,“二哥行事不周,露了新郎倌的底,那蔫老根兒是什麼人,砦門縣裡哪位街坊不知?如今,你們把大嫂給嫁過去。通匪的罪名可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我勸二哥還是知趣些,好好的想想一會兒怎麼做口供,可莫讓潑出去的水毀了我們崔家的名聲。”
崔二郎的目光閃了閃。略有所動。
“五嬸,二哥,請吧。”崔刑書衝兩人眨了眨眼,一本正經的請人入內。
崔二郎想了想。扶住老母親跟在後面。
崔家老太還有些驚惶,只是見崔二郎這樣。無奈只好順從。
朱月暖淡淡的打量著幾人,看著他們進了衙門,才衝潯竹微揚了揚頭。
潯竹則跑向校場。
“朱護衛。”尤紅帶著崔樂抹著淚走了過來,看向她的眼中滿是祈求。“這孩子……我能先帶在身邊兩天嗎?”
朱月暖瞧了崔樂一眼,微皺了眉淡淡的說道:“衙門重地,你讓崔來旺看著他點兒。不能亂跑。”
尤紅連忙點頭:“我會的,決不會讓他亂跑。”
朱月暖擺了擺手。打發了尤紅。
等到入夜,這邊一切就緒,城門也早早的關閉,許芝帶著人分散著潛上城牆,暗中佈防。
阿濃帶著兩隊人手悄然的接近了城中的一個小民宅,悄無聲息的圍上。
與此同時,那兩個被點名成了許芝助手的男兵也各帶了一隊人手包圍了城西一處屋子。
朱月暖換上夜行衣,帶著兩隻半大不小的狼崽,一路急行到了龍鱗山腳,便看到了打前鋒的捕快們留下的記號,順著記號,很快就找到了他們。
“誰?”這些捕快都是龍威山上招來的,身手都不算弱,一聽到動靜立即戒備的圍了過來。
“我。”朱月暖作了個手勢,拉下了臉上的黑巾,閃身到了一處隱蔽處,“如何?”
“就在前面。”離她最近的捕快壓低了聲音,指著不遠處的山岙,“花轎抬到山腳就停下了,原來抬轎的人全都撤走,蔫老根兒的人早就藏在附近,接了花轎就往這兒來了,只是前面有哨崗,我們怕離得近了被發現。”
“我去探,你們跟在後面,都當心些。”朱月暖點了點頭,看著不遠處的山岙。
視線被擋去了一半,隱約能看到那邊似乎是個山洞,此時燈火通明,不成調的喜樂聲傳了出來。
朱月暖略一打量,重新戴上黑巾,縱身掠進黑沉沉的林子中。
兩隻狼崽也跟著她鑽進了林子。
片刻,朱月暖便接近了那邊的山岙,蔫老根兒等人落腳的地方果然就是山洞,此時,山洞口還掛上了紅紅的綢布山不斷有人扛著獵來的野味進去,又有人出來。
朱月暖並沒有立即上去,而是迂迴打量著附近,果然在兩棵樹上發現了哨崗,沒有半點兒猶豫,她掠身過去,輕而易舉的斬暈了哨兵,直接將人堵了嘴,綁在樹杈上。
處理過兩人,她衝著身後揮了揮手。
沒一會兒,那些捕快們便悄然的跟了上來。
“上面兩個。”朱月暖指了指樹上,“你們兩個換上他們的衣服先混進去,先找到尤翠,你們幾個去附近找找,山洞還有沒有別的出口,狼嚎為訊。”
“狼嚎?”眾人一愣,面面相覷,有幾個甚至轉頭瞅了瞅黑沉沉的深山。
“沒錯。”朱月暖瞧著他們,好笑的問,“你們還怕狼?放心,你們嚎得不專業,是招不到狼的,不過,要是真有,想辦法捕活的帶回去給我。”
捕快們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朱月暖,倒是沒再說什麼,各自分隊行動。
朱月暖和幾個人留守,兩隻狼崽安靜的跟在朱月暖的腳邊上。
“朱護衛,這兩隻……不是狗?”身邊的捕快突然發現狼崽的不同,吃驚的看著朱月暖問道。
“是狼。”朱月暖笑了笑,伸手撫了撫兩隻狼崽的頭頂。
“原來朱護衛會馴狼,怪不得說要活捉狼。”邊上的人恍然大悟。
“是呀,我之前聽到這山中有狼嚎,有心進山,可惜縣尊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