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的誤會竟如此之深,罷了,罷了。”康子牧聽到這一句,長長一嘆,不說話了。
“暖暖,康兄和秦兄不是這種人。”楚宜桐再次伸手,輕攬著朱月暖的肩,微微拍了拍,溫和的安撫道,“還是找人要緊,我這兒走不開,你多帶些人手,務必儘快找著爺爺。”
朱月暖側眸瞧了他一眼,才手上使力將康子牧推開:“最好不是你們下的手,哼!”
說罷,快步跑了出去。
“康兄,對不住,拙荊一直將那烏老伯當自家爺爺尊重,方才聽到他出事,一時心急……”楚宜桐衝著康子牧歉意的拱手,替朱月暖道歉。
“噯,禹知,你我之間,還需要解釋嗎?我們也不是頭一天認識嫂夫人了,我都慣了。”康子牧笑著擺了擺手,“只希望烏老漢能平平安安的,也省得嫂夫人和禹知憂心。”
“希望他老人家能吉人天相,要不然,唉……”楚宜桐苦笑搖頭。
“對了,還未恭喜禹知和嫂夫人冰釋前嫌。”康子牧轉移話題。
“康兄就莫要笑話我了,你們也看到了,拙荊對我……唉,不說這個。”楚宜桐再次喟然長嘆,轉回了書案前,“讓幾位看笑話了,坐。”
外面,朱月暖已疾步到了校場,衝著李揚和石承等人揮了揮手:“師兄,我有急事需要你們幫忙。”
“師妹儘管說。”石承幾人遠遠的衝著朱月暖行禮,李揚笑著迎上,打量著朱月暖問道,“什麼事兒?”
“派些人幫我進龍鱗山尋人。”朱月暖左右瞧了瞧,急急說道,“方才康子牧說他愛傷那天,在山中遇到了烏爺爺,烏爺爺似乎還受了傷,可康子牧受傷至今,也有一兩日,這萬一……”
“這是大事。”李揚一愣,立即轉頭衝石承等人喊道,“石承,集合人手,進山尋人。”
片刻間,隊伍呼啦啦的湧出了東城門。
“出什麼事了?”看到的眾人不由紛紛側目。
“烏老伯出事了,我們要去找他呢。”隊伍中有人嘴快的說了一句。
朱月暖和李揚走在一邊,聽到這動靜,互相看了一眼,轉頭當沒聽見。
“趕緊了,都快跟上。”石承在那邊喊了一聲,“你們好好守城,不該打聽的莫要打聽。”
“師兄,一會兒進了山,你帶他們拉開了線搜尋,聲勢越大越好。”出了東城門,朱月暖低低的說道。
“嗯?”李揚側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我的狼都在山裡,太往裡了,怕有萬一。”朱月暖眨了眨眼。
“明白。”李揚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285餌
李揚帶著人聲勢浩蕩的在龍鱗山中輪番展開了搜尋。
砦門城裡,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烏老漢受傷陷在龍鱗山中。
朱月暖避了眾人,獨自來到了礦洞的石室。
烏老漢還沒有醒,全身上下用白布纏得嚴嚴實實,正安安靜靜的躺在石榻上。
悅茶守在一邊,看到朱月暖進來,放下了手中的草藥迎了過來:“小姐。”
“郎中怎麼說?”朱月暖疾步到了榻邊,細細打量烏老漢的臉色,擔心的問道。
“昨夜高燒不退,周郎中徹夜守在這兒,今早才稍稍退了些許,只是……周郎中說,老伯年數不低,又傷得這麼重,還流了那麼多的血,只怕……”悅茶說到這兒,頓了頓,看了一眼臉如金紙的烏老漢,嘆了口氣,“只怕……撐不過這幾日。”
“周郎中醫術怎麼樣?”朱月暖緊皺著眉。
“估計也只是比砦門的崔郎中好上那麼一點點,他自己也說了的,他這些年在軍中擔職,雖然對刀傷、跌打頗有方法,可老伯他……因為傷勢耽擱,已經不是表面傷勢這麼簡單了,所以,他也是提議最好讓老伯搬去城裡,一來可以去高祈府尋找名醫,二來這草藥也比這山中容易。”
“我去找表哥商量商量。”朱月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再次望了望烏老漢,拿著盒子轉身去尋陸霖。
陸霖正在打鐵室裡和楚重錘說話。
這一間打鐵室,足比一般的石室大了幾倍,室中砌了長長的一排大爐,此時,除了楚重錘。還有十幾個鐵匠正揮汗如雨的打著鐵,每人的身邊都配了一個壯漢打下手,另一頭,幾個赤膊漢子正扎著馬步,拉著兩個巨大的風箱。
“這種箭弩在軍中也是常見,便是在各府間也有使用,只不過。砦門是縣。這次聖上能格外開恩批下這一批,足見聖上對這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