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任何字,如果交上去,也只能證明我朝中有虎佑的奸細,卻不能證明是哪一個,到時,我們只怕更難。”
“也是。”陸霖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紙重新捲起,瞧了瞧朱月暖,衝著兩人說道,“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你們出來有段時辰,再不回去怕要引起他們的懷疑了。”
“好。”楚宜桐點了點頭,看向朱月暖,“暖暖,郎中還要看護烏爺爺,我們先回吧,找砦門的郎中給你看看。”
“不,我留在這兒。”朱月暖一口拒絕,“我要在這兒,等爺爺醒過來。”
“可是,你的身體……”楚宜桐皺了皺眉,不放心的說道。
“我沒事,剛剛只是一時的,現在已經沒事了。”朱月暖淡淡的說道,轉身就要往外面走。
“表妹。”陸霖瞧了楚宜桐一眼,將手中的細卷遞給了他,順勢往上一步攔下了朱月暖,“你聽我說,這兒有我們呢。你先護禹知回去,要是你還想過來,夜裡悄悄過來。”
“是,康子牧今晨受狼傷亦非巧合,他和秦時宇的到來,沒那麼簡單。”楚宜桐也跟上兩步,輕聲解釋道。
“好。我先送你回去。”朱月暖略一沉吟。回頭望了一眼楚宜桐。
“禹知,若有可能,試試七公子。”陸霖又交待道。“外公雖然也能上達天聽,可是,畢竟不如七公子來得方便,這份證據也只有直達皇上手中。才有效。”
“此事,不用和舅公商量商量嗎?”楚宜桐點了點頭。又問。
“我出來之前,外公便與我細談過,皇上最近身體不太妥當,太子一直在皇上身邊侍疾。朝中的老臣們去面聖,太子也一直陪在左右,有些許實不方便說。七公子卻不一樣。”陸霖說到這兒,長長一嘆。“之前,我還覺得外公說的話有些奇怪,可現在想想倒是順了,外公必定是覺察出了朝中異樣,才會這樣交待我的,所以,我們不能不謹慎。”
“我明白。”楚宜桐鄭重點頭,“這一份暫且留在表哥這兒,以免……”
“我留一份,你留一份。”陸霖衝著楚宜桐擠了擠眼,朝朱月暖說道,“師妹,我知道你擔心烏老伯,也對禹知前番決擇心有埋怨,可如今,他身邊有那二人,危機四伏,身邊又沒有個得力的幫手,你……”
“表哥,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朱月暖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
“呃……那個……”陸霖訕然一笑,瞧了瞧楚宜桐,摸著鼻子說道,“自然是有數的,只是,為了引出那些人,不得不改變一下方法罷了,吶,你回禹知身邊,也是為了大事嘛。”
“之前不也是為了大事驅我離開嗎?”朱月暖板著臉瞪了楚宜桐一眼,徑自出門。
“唉,看來你還得加把勁啊。”陸霖見狀,不由長嘆,伸手拍了拍楚宜桐的肩。
“之前是我對不住她,她心有怨氣,也是很正常的。”楚宜桐苦笑。
陸霖再次拍了拍他的肩,同情的笑了笑。
“這個我先帶回去,稍後暖暖要是再過來,我讓她帶回來。”楚宜桐晃了晃手中的細竹筒,轉移了話題,“這件事,以我看,不如……”
兩人湊到一起,嘀咕了半天,才各自出去。
朱月暖和悅茶正等在那石室門口,看到兩人出來,朱月暖衝身邊的悅茶低聲吩咐道:“悅茶,你守在這兒,有任何情況立即來通知我。”
“放心吧。”悅茶點頭。
“自己當心些。”悄然的回到衙門,朱月暖看了楚宜桐一眼,便要離開。
“暖暖。”楚宜桐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不容她多想,便將她拉進了門,推到一邊角落,“噓~”
朱月暖一愣,側頭間,不由神情一凝。
外面,一個人匆匆走過。
“爺爺不會有事的。”楚宜桐探頭,見那人轉出了院門,才收回目光,低頭瞧著她輕聲安慰,“暖暖,安心,一切……會好起來的。”
“他雖不是我爺爺,可認識這麼久,他一直當我是他親孫女般,如今……不行,我得回去。”朱月暖越想,越是不放心,“你自己當心,我走了。”
楚宜桐微驚,伸手將她拉了回來,雙手撐在她身後的牆,低頭看著她:“暖暖,你亂了。”
“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計劃,我只知道,我不想讓烏爺爺出事。”朱月暖被他困在懷裡卻渾然未覺,抬頭直視著他,“我只想盡我全力,護我……想護之人。”
“我明白。”楚宜桐抬手輕撫她的臉頰,“護我想護之人,我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