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人讓我伺候你的呀。”潯竹撓著頭,為難的說道。
“這兒是校場,不是戲園子,除非你想留下和他們一起練。”朱月暖發現訓練中的眾人有竊竊私語的跡象,不由板了臉,瞪著潯竹威脅的意味盡現。
“不不不,我還是先回去向大人覆命吧。”潯竹嚇了一跳,飛快的看了一眼滿場青蛙跳的眾人。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臨走之際,還不忘又叮囑一句,“別忘了,大人說等你吃飯。”
“快滾!”朱月暖抬起腿作勢要踹他。
潯竹機靈的跳開,飛快的跑了。
校場上的氣氛卻持續的詭異了起來。
所有人都在偷瞄著朱月暖,許芝的眉皺得緊緊的。雖然安靜的跟著一起跳。眼睛卻時不時的瞟過來,阿濃幾個姑娘家卻是擔心的觀望著朱月暖,尤翠則是若有所思的瞧著朱月暖。目光上下流連。
唯有石承,一臉的坦然,督促著眾人加快進度。
“朱護衛,你生病了?”中場休息。阿濃等人呼拉的圍了上來,關心的問。
許芝和尤翠落在後面。拿眼睛瞧著朱月暖,顯然也在等朱月暖的解釋。
“沒,只是……今早起來有些不適。”朱月暖掃了她們一眼,看了看手中的湯婆子。含糊說道。
“朱護衛是不是累著了?”阿濃忙問,一雙大眼睛裡盛著濃濃的關心,臉上泛起的薄汗也忘記去擦。只看著朱月暖說道,“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我們會好好練的。”
“是啊,我們會好好練的,朱護衛回去休息吧。”阿淺等人齊聲應道。
“朱護衛怕寒?”尤翠突然開口問道,眼中帶著探究和意外。
“還好。”朱月暖笑笑,沒多作解釋。
“瞧著氣色有些虛。”尤翠又瞅了兩眼,說道,“要是怕寒就別撐著了,這天氣容易傷身,落下毛病可不好治。”
“……”朱月暖意外的看向尤翠。
尤翠坦然的看著她,沒什麼反應。
“謝謝大家的關心。”朱月暖笑了笑,起身,“既如此,大家好好練,我且先回去,石承,龐力,交給你們了。”
“是。”石承點頭。
在眾人關切的目光中,朱月暖快步離去。
“石教頭,縣尊和朱護衛是什麼關係啊?”有人好奇的問。
“這個……一家人唄。”石承微微一頓,笑道。
“啊?”眾人驚詫,隨即有人恍然說道:“怪不得縣尊大人這樣信任朱護衛,原來是一家人。”
“以後你們會知道的。”石承笑笑,沒有多說。
許芝卻是若有所思的站著,臉色微微有些泛白。
“行了,列隊!”石承打量眾人一眼,正了正臉色,再次召集眾人繼續訓練。
朱月暖回到衙門,先回房處理了一下個人衛生問題,便抱著湯婆子懶懶的歪在床榻上閉目養神,片刻便睡了過去。
楚宜桐手持一本書,邊看邊走了進來,看到和衣躺著也沒有蓋被子的朱月暖時,他不由一愣,快步走了過來,俯身探了探她的額頭,又試了試自己的,才明顯的鬆了口氣,伸手脫去朱月暖的鞋子將她的雙腿抬了上去,細心的調整好她的睡姿,湯婆子挪到她腹前,拉過一旁的被子為她蓋好,順勢就在一邊坐下,拿起那邊書繼續翻看著。
朱月暖始終沒有醒,此時也是微皺著眉,臉色微微蒼白,唇也沒了平日的粉。
“大人。”潯竹出現在門口,喊了一聲。
楚宜桐看了朱月暖一眼,匆匆出去,衝著潯竹作了個噤聲的手,帶上房門後,才開口問道:“何事?”
“高祈府又來人了,胡大人遞訊息進來,說是來者不善。”潯竹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
“你留在這兒,夫人若醒了,記得薑湯。”楚宜桐點了點頭,闔上手中的書隨手遞給了潯竹。
“是。”潯竹接過,目送楚宜桐出去後,才低頭翻了翻手上的書,咂舌道,“大人真厲害,醫書也看……”
朱月暖這一覺,直睡到大中午才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便發現身上的被子,她忙坐了起來,側頭瞧了瞧外面,沒發現有人才放緩了動作,伸手推開被子,捂著小腹慢慢起身。
走出手便看到潯竹縮著身倚在柱子邊,懷裡揣著露出一半的書,看到她,忙迎了過來:“夫人醒了,我去拿薑湯。”
說著,又轉過身,把懷裡的書抽了出來遞給朱月暖,笑道:“這是大人的書。”
朱月暖接過,還沒開口,潯竹就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