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淳微有些疑惑,卻順從的取了筆墨過來。
“海捕頭,那陀可是要犯。我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逮著他。這會兒高大人要人,我們當然不能駁了高大人之命,但。你們把要犯帶走,總也得留下白紙黑字的手續不是?”朱月暖好脾氣的接了筆,又將白紙鋪在海捕頭面前,打量他的臉色。搶著說道,“只是個手續。我相信,三位大哥既然得高大人這樣看重,千里來到砦門縣,功夫必然了得。這一路回去,必定是萬無一失的,不過。我們縣尊初上任,遇上這樣的要犯。慎而又慎也是人之常情不是?”
“婆婆媽媽!”海捕頭不滿的瞪了朱月暖一眼。
“若是沒手續,那陀還真不能讓你們就這樣帶走。”朱月暖混不在意,笑嘻嘻的說道,“我相信,就是府衙的大牢裡提人,也不可能沒有個手續吧?”
“哼!”海捕頭的臉黑得不能再黑,冷哼一聲,便要轉身,“我今兒還真就把人帶走了,你又能如何?!”
“海捕頭。”朱月暖伸手按住海捕頭的肩,笑盈盈的說道,“這可是大事,任性是不好的哦。”
海捕頭的臉色瞬間大變,被按住的這邊肩頭越來越往下歪,額上大顆大顆的汗滾了下來。
“咦?海捕頭這是怎麼了?大冷天的冒這麼多的汗?難道是路上辛苦病了?”朱月暖視若無睹,徑自衝楚宜桐笑道,“縣尊,海捕頭今兒必定是趕路急了,倒不如,找個郎中來好好給他看看吧,要不然高大人怪罪下來,可不好玩了。”
“你安排就是。”楚宜桐對朱月暖一貫的縱容,淺淺一笑,根本沒制止的意思。
“來人吶,快請郎中。”朱月暖提聲喊道。
“是!”石淳大聲應著,轉身就要出去。
“我寫我寫我寫!”海捕頭歪著身子,抬手扶著自己的胳膊,驚叫著說道。
“海捕頭莫要不好意思,有病就得治,可不能諱疾忌醫。”朱月暖勾了勾唇角,涼涼的問著。
“沒……我真沒事……不不,剛剛確實有些不舒服,可現在好了,好了。”海捕頭瞧著朱月暖的臉色,連忙賠了笑臉,迭聲說道。
“真好了?”朱月暖睨著他。
“是是是,真好了,多謝護衛大哥關心。”海捕頭滿頭的汗,把頭點得如同啄食的雞。
“那就好。”朱月暖這才鬆了手,裝作關心的樣子看著海捕頭說道,“海捕頭,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