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姐,你是早知道朱護衛就是夫人的嗎?”阿淺劈頭蓋臉的問。
阿濃臉色蒼白,一雙杏眼還望著酒樓的方向。
許芝微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上次進山時才知的。”尤翠也不隱瞞,如實說道。
“那你為何不告訴我們呀?”阿淺頓時睜大了眼睛。
“她那麼做,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我怎好隨便亂說的?再說了,朱護衛就是夫人,我們以後跟在她身邊不是更方便了?也省了他人閒話。”尤翠笑笑,隨意說道,頓時堵住了眾人的嘴。
“可是……可是……”阿淺猶豫的看了看阿濃,欲言又止。
“翠姐說的對,她是女子,追隨更方便。”許芝突然出聲,說罷,緩緩抬眸,眼底已然一片平靜。(未完待續)
☆、211刺客
一場宴,賓主盡歡。
楚宜桐和朱月暖相攜送客,一白一相映成輝,越發顯得男俊女俏,惹來眾人頻頻矚目讚歎。
“過冬的事,還得有勞諸位費心多多支援了。”楚宜桐和幾位鄉紳敘著話。
朱月暖安靜的站在一邊,目光卻掃向街面上,酒樓對面不遠,阿濃幾人依然站著,她們的後面還聚著一群人,再遠些,鳳離安排的人手隱匿的分散著。
“走吧。”正瞧著,楚宜桐結束了敘話,轉頭瞧著朱月暖笑著,白淨的俊臉上,眼圈處似染了胭脂,這一笑頓時如化雨春風,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好了嗎?”朱月暖收回目光,柔柔的回應著笑問道,跟在他身邊慢步往馬車那邊走。
“小姐。”悅茶忽然的橫跨過來一步,將披風遞過去之際,在朱月暖身邊低低的說了一句,“車伕。”聲音壓得很低,便是楚宜桐也沒反應。
朱月暖聞言,眸色微凝,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停在當街的馬車,馬車邊上,站著一個穿著灰色布衫的中年人,長相很不起眼,就這樣安靜的站在那兒,拉著韁繩,顯得再簡單不過。
她掃了一眼便轉開了目光,低頭在悅茶的幫忙下披好披風,又取了楚宜桐的披風替他披上。
一邊還未離去的眾人笑呵呵的看著他們,彼此交換一個會心的眼神。
楚宜桐衝著眾人再一次拱手作揖,抬手牽了朱月暖緩步走向馬車。
馬車邊的漢子微動了動,側身向著楚宜桐這邊微低了頭,拉穩了韁繩。
朱月暖似無所覺,只和楚宜桐並肩上車。
悅茶站在馬車旁。衝著兩人福了福:“夫人,鋪子裡還有事,我便不送了。”
“你忙吧。”朱月暖微側著身,略撩著布簾回頭應了一句,眼睛餘光掃向那個人,他便那樣垂眉瞼目的靜靜站著,像極了街邊無關緊要的路人。
悅茶又福了福便退了下去。
朱月暖垂下布簾。坐到了楚宜桐的身邊。又微掀起布簾一角瞅了瞅。
“怎麼了?”楚宜桐見狀,伸手攬過了她,關切的問。
“沒什麼。”朱月暖放下布簾倚向他。順勢拉起他的手掌,在他掌心寫起了字,一邊卻道,“只是看看阿濃她們。她們一直以為我只是朱護衛,今日一見。也不知道會不會怪我隱瞞。”
“你又非有意。”楚宜桐的目光落在掌上,眸光凝了凝,輕聲安撫,“她們都是通情達理的人。會理解的。”
“等會兒,還是去和她們道個歉,要不然總是不安心。”朱月暖嘆氣。
“隨你。想做手只管去做便是。”楚宜桐溫柔的看著朱月暖,緊握了她的手。淡然的如同平日閒聊時。
“嗯。”朱月暖就勢摟著他的胳膊,倚在他肩頭甜甜的應著。
此時,車伕俐索的上了車,手中馬鞭輕甩,馬車已然緩緩啟動。
車內,楚宜桐低頭淺笑,兩人相依不語。
過了許久,朱月暖才懶懶的伸手掀了車窗的布簾一角瞅了瞅,驚訝的問道:“咦?衙門都過了怎麼還走呢?”說話間,已經抽手出來,從腰間解下了隱藏的軟鞭,戒備的護在楚宜桐身前,一邊伸手去撩門簾。
隨著她話音落下,馬車卻是突然的快了起來。
“喂,讓你停車沒聽見嗎?”朱月暖和楚宜桐交換了一個眼神,手中的軟鞭便甩了出去,迅捷的卷向外面的車伕。
可誰知,那車伕竟似背後長了眼睛一般,鞭子觸及後背時,他突然一拍車駕,縱身而起,恰恰避開了朱月暖這一擊,又穩穩的落了下去,手中馬鞭也不反擊,只是輕輕一甩,抽在了兩匹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