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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月暖剛剛撕開信封口,聞言立即停了下來,深深看了他一眼,笑著收了起來。衝著他抱了抱拳,快步回衙。
大堂前,圍了不少的百姓。正衝著裡面公堂指指點點,裡面隱約傳來哭聲。
朱月暖瞧了一眼。便要往邊上進二堂。
“朱護衛。”突然,有人發現了她,竟開口喊了一聲,頓時引來所有目光,一時,竊竊私語聲四起。
朱月暖只好停下腳步,平靜的看著那人,卻是尤翠家對面那油鋪子的老闆娘,她打量一眼,淡淡的開口問道:“何事?”
“不是我有事,是尤翠有事呢。”油鋪子的老闆娘看著四十多歲,一頭黑髮梳得油光發亮,本就不大氣的五官被肥肉一撐,便顯得越發的袖珍,看不出腰線的身子一扭一擺行來,將一身玫紅色布裙撐得繃繃的,到了朱月暖面前,咧嘴一笑,眼睛便成了一線,唯有那一口白牙晃眼奪目。
“尤翠?”朱月暖微微皺眉,轉頭往大堂方向看去。
“沒錯,她這會兒正在狀告她婆婆小叔黑心,想要帶著崔樂離了崔家呢。”油鋪子老闆娘打量著朱月暖,笑得曖昧,“朱護衛不去幫尤翠說幾句嗎?”
“尤翠的事自有縣尊公斷,我去作甚?”朱月暖瞟了她一眼,淡淡的應道。
“哎喲,我們誰不知道朱護衛是熱心人呀。”油鋪子老闆娘笑得歡暢,說著白白肥肥的手也甩了起來,拍著她自己肥厚的胸脯說道,“雖然大家都不說,可我們這心裡都明白著呢,尤翠那孩子,我們也是知根知底的,早些年跟了崔大郎倒也安穩了幾年,可誰知,這崔大郎竟是個短命的,早早的就扔下她和剛出生的孩子走了,哎喲~~那黑心的崔婆子就動了心思,她的算盤打的倒是好的,弟續長嫂,這聘禮也省了,自家的孫子也不用改了人家的姓了,可誰想到,這尤翠是個烈性子……”
“大嬸這般有心,為何不進去為尤翠作個佐證?”朱月暖一眼橫了過去,似笑非笑的問。
瞬間,油鋪子老闆娘便住了嘴,訕訕的笑道:“這……誰沒事會進那地方啊。”
“大嬸古道熱腸,又不是做了虧心事,犯了我朝律法,怕什麼?”朱月暖淡淡的笑著,目光從油鋪子老闆娘身上掃過,經過後面那一大片的觀望者,落在那大堂的門上,略頓了頓,她又笑道,“罷了,大嬸說的也在理,尤翠好歹也是我手下的女兵,雖未正式踏入公門,卻也是我公門中人,我若袖手旁觀,只怕是要落下一個不義之名了。”
說動,她徑自調轉腳步往大堂走去。
眾人見狀,紛紛讓路。
她很快就進了大堂的大門。
油鋪子老闆娘愣愣的站在那兒,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嘖嘖,明擺著就是護短撐腰來的,還說的那樣勉強,騙誰呢!”
邊上的人頓時紛紛附和,說詞各一。
“朱護衛這樣的人,要誰家的閨女不行?他怎麼可能會看上尤翠呢?”
“未必,有些人就是看著正,可內裡呢,指不定有多少……”
“就是就是,聽說他們之前進了一趟龍鱗山,孤男寡女的一起待了幾天才回來呢。”
“真是沒想到啊,這尤翠的烈還是看人的。”
“誰說不是呢……”
朱月暖微側了側耳,唇微微一抿,卻不理會他們,直接順著邊沿往裡走去。
“就是他!!那個奸丨夫!!”誰知道,她才剛剛踏進去,那崔老太便一眼掃了過來,指著她嘶聲裂肺的喊了起來。(未完待續)
☆、208公堂上
“啪!”
驚堂木重重的落下。
崔老太頓時蔫了下來,忿恨的瞪了朱月暖一眼,老實的跪下回去,低垂著頭,只時不時的偷向朱月暖這邊瞅上一眼。
朱月暖瞧著崔老太的舉動,勾了勾唇角,站在外沿冷眼旁觀。
“崔劉氏,你可有證據?”楚宜桐淡淡的問。
“大人,前幾天,他們孤男寡女單獨在龍鱗山中待了那麼久,多少人都知道的,城裡的百姓就是證據,看守城門的兵也是證據。”崔老太聞言,立即又抬了頭,氣勢十足的指著朱月暖,一副篤定的口氣回道。
“哦?”楚宜桐微微抬眸,目光掃過朱月暖落在外面的圍觀人群上,“去問問,要有誰為崔劉氏作證的。”
左右站班捕快立即出來一個,站在大堂門口高聲詢問:“可有崔劉氏的人證?”
眾人聽得清楚,看到捕快出來,紛紛望向朱月暖,竊竊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