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嚴肅的看著她說道,“或者,我去找親家母好好的敘敘?”
“……”朱月暖頓時啞然,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挽著楊慕萍的手輕聲說道,“這件事,說起來也是我的責任,他是為了我,不得已才那樣的。”
“看來你倆之間是真的有事。”楊慕萍的語氣越發篤定,“你不用先替他開脫,大是大非,娘還是分得清的,你只管說事情便是。”
朱月暖打量著楊慕萍的神情,無奈的嘆了口氣,略略斟酌,將她和楚宜桐之間的事撿著能說的簡略說了一遍,只是抹去了她就是離揚的事。只推說崔知府心起歹念,以她為要挾逼楚宜桐就範,楚宜桐為她的安危才有了那一番的事。
“這個禹知,太小看人了吧?被人裹挾就能休妻嗎?你說說,他就真的沒有半點兒想娶知府家女兒的心思嗎?”楊慕萍聽完,疑惑的盯著朱月暖問。
“他不是那樣的人。”朱月暖忙說道,“現在已經沒事了。只是因我們的事連累了公爹和婆婆。到如今,婆婆還是一個人留在這兒呢。”
“你那個婆婆呀……唉。”楊慕萍看著朱月暖,伸手攬住朱月暖的肩。喟然長嘆,“娘還以為你也和馨囡……既然無事,那娘便放心了,只是你公爹和婆婆畢竟是因為你們的事受累。你可不能對他們心生怨懟,做兒媳婦的。你算是好了,尋個機會,讓公爹和婆婆和好吧。”
“嗯,好。”朱月暖乖乖的點頭。“月馨怎麼樣了?”
“唉,她不聽我的,非要自個兒搬出去。如今已經盤下了戚杏的那個茶肆,倒是還能度日。只是蘇兒那孩子……”楊慕萍說到這兒,已紅了眼眶。
“蘇兒?”朱月暖疑惑的問道。
“就是你那外甥,尋了無數的郎中,也沒有辦法,如今都一歲多了,還不會開口,與他說話倒是聽得見,也不知道能不能……唉。”楊慕萍愁悶的連連嘆氣。
“有些孩子說話晚也是有的,娘別太心急了。”朱月暖微有些吃驚,可看著楊慕萍擔心的樣子,也只能這樣安慰道。
“希望吧。”楊慕萍點了點頭。
“娘,天不早了,快些睡吧,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朱月暖起身,幫著楊慕萍鋪好被褥,勸著楊慕萍歇息。
楊慕萍抬頭瞧了瞧窗戶,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輕聲叮囑道:“你爹雖然嘴上常說不認不提,可他心裡卻是還記著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收到信之後獨自在書房坐了一晚,你有空時,多陪他說說話。”
“我這就去陪爹守靈。”朱月暖點頭。
楊慕萍也是真累了,一躺下便睡了過去,朱月暖吹熄了油燈,關上門往外走東廂走,經過朱廣昱和朱清蓮住的客戶,看到兩人的房間已經熄了燈,顯然也已睡下。
“夫人,老太爺只帶了四位隨從,都宿在前面了,他們不肯住在後衙,說是不合禮。”尤紅還等在院門外,看到朱月暖忙上前回報。
“嗯。”朱月暖點了點頭,“老夫人歇了嗎?”
“剛剛去歇了。”尤紅應道。
“你也去睡吧,不用管我。”朱月暖拍了拍尤紅的肩,“辛苦了。”
“夫人說的哪兒的話,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尤紅頓時笑了,微福了福便退了下去。
朱月暖來到靈堂,楚宜桐已換了常服,陪著朱廣晟坐在那兒,朱廣晟的手上還拿來著那兩封信。
“怎麼還不睡?”朱廣晟有些驚訝。
“反正睡不著,便過來陪陪爹。”朱月暖邁了進去,拖了一個草蒲過來,盤腿坐下,瞧向楚宜桐,“你明日不是還有公事?先去歇吧。”
“無礙,我都安排好了。”楚宜桐淺笑著搖了搖頭。
朱廣晟目光掃過兩人,沒說什麼。
“爹,爺爺的事……”朱月暖看向朱廣晟,有些不好開口。
“他離開的時候,我十一歲,你姑姑才一歲,你叔叔還不曾出世。”朱廣晟低頭,將手中的信慢慢的折起,低聲說道,“你奶奶一個人帶著我們三個,還要照顧你太公太婆,要不是有你姨婆姨公一直以來的扶持接濟,只怕我們早餓死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或許,當初爺爺也有他的苦衷呢?”朱月暖和楚宜桐互相看了一眼,試著給烏百槐說好話。
“他的苦衷?他的苦衷就是因他好吃懶做被你太婆時時管束,覺得不自由不舒坦才走的。”朱廣晟說著,語氣漸漸的激昂起來,抬頭看著那牌位,“當年,我堅持出門做生意,就是想找他問一句,為什麼?為什麼既然進了楊家門,有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