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未明。
“七爺!七爺不好了!”突然,無真從外間一腳急急地踏了進來,表情驚慌,“常庸!常庸他出事了!”
“怎麼回事?”
睡夢中的月挽風被嚇得一個驚醒,慌忙就要起身。
“好好躺著,別亂動。”身旁的東方凌霄,卻是連忙伸手按著她重新躺下,這才抬頭同隔著屏風的無真道,“說清楚點。”
若不是聽著是件要緊事,光憑無真這般毫無規矩,隨便亂闖主子的臥室,擾亂月挽風的睡夢,東方凌霄就已經能打他個一百遍了。
“是。”無真雙拳緊攥,堂堂七尺男兒竟是眼眶發紅了起來,“七爺不是派他去接應羽王嗎?結果不知為何,這訊息竟洩露了出去。
昨夜他們抵達半路之時,被南疆三聖女帶人給攔截了!常庸和羽王二人皆是雙雙墜崖,生死不明!而這訊息,還是今天早上才探到的。屬下派了好幾撥人手去尋,卻都了無蹤跡……”
話音微微顫抖。
他與妙回、常庸雖說不是一門所出,卻也是相識大鬧了數年,平日裡私下互坑互損,但實則感情是十分篤定的。
“妙回也去了。”東方凌霄邊說著,邊伸手為月挽風攏緊了身上被子。他的語氣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是的,屬下……攔不住她……”無真回想起今早妙回得到這則訊息時,那副彷彿發瘋一般的模樣,嘴角不由滲出一抹苦笑來。
他人可能不知道,但夜魂殿眾人卻是清楚的很。平日裡,妙回對常庸的態度看起來倒也十分正常,就像是普通關係好的姐弟一樣。
但只有事到臨頭才會發現,妙回對常庸的保護欲,幾乎和東方凌霄對月挽風的一模一樣,都是已經到達了一種病態的地步。
否則,當年妙回也不可能做出親手弒父這般驚人的舉動。
常庸這個弟弟,便是妙回的半條命。
無真酸溜溜地想著。
“落哪個崖了?”東方凌霄長眉微蹙,冷靜地沉聲而問。
回了神的無真,趕忙應話:“便是離荒沙之城最近的那個荒崖。”
東方凌霄眉宇似乎放鬆了下來:“那便無事,那個崖底下邊……是水。”
“啊?可常庸他不會水啊!”無真不由長大嘴巴。
“老六會。”東方凌霄言簡意賅,而後又添了句道,“告訴讓妙回那個弟控,下面有水有果子,還有一個會水的羽王,讓她給本王收住炸崖的念頭!”
無真原本一副死了兄弟的表情,立馬換上了幸災樂禍和了然於胸的神色:“明白,君子有成人之美嘛……屬下會帶人慢些尋,並儘量攔住妙回,給他二人多騰些獨處的時間的……”
東方凌霄卻是詫異地抬眼,什麼鬼?
“七爺,這您就不懂了吧?這無真和羽王啊,可是烤乳豬之交誼……”
眼見著洋洋得意的無真就要話癆起來,東方凌霄不禁嘴角暗抽,壓冷了聲道:“如果無事的話就快些滾出去!下次要敢再擾王妃的睡夢,本王剁了你的頭!”
無真:“……”屬下看您就是個妻奴。
(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