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可真好看……”趁著酒濃昏沉，月挽風把平日裡深藏在心底的，那些不敢說的話盡數倒了個空。

眼波一漾，東方凌霄的眸所謂徒然變得幽深起來，他垂下頭在她耳畔，壓低嗓音笑道：“是嗎……那你、喜不喜歡？”

月挽風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點頭了：“是啊，我喜歡你呢，十一最好了，我最喜歡十一了！”

東方凌霄沒有說話，只是一手扶在她的腰間，怕醉醺醺的月挽風一個不小心會栽倒下去。他的面色依舊平靜無波，只是那上揚的嘴角怎麼也收不住。

她最喜歡的就是他了……東方凌霄滿心柔軟，正不知從何處表達述說時，月挽風已是將自己有些滾燙的小臉，低埋在他的頸窩處，

輕輕蹭了蹭兩下後問：“十一，我一直有個問題……”

東方凌霄當即長眉微凝。

“我一直好奇，當年我在丞相府，被恬兒推著險些一頭磕死，卻因禍得福失魂症大好時。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還是我呢？”月挽風那雙小手揪著他的衣領不放，分明是醉意朦朧的眼底此刻卻是盛滿了認真。

她這個問題問的有些繞，但東方凌霄卻是聽懂了。相隔十年的光陰，足以將記憶磨得模糊，令所有熟悉的一切都變得陌生。再多的深情，都怕抵不住似水流年，物是人非。

那日她雖是魂歸，變回完整的自己。可在異世飄蕩十年的她，早已是一切行為都變得和小時候大相庭徑。可東方凌霄卻能一眼認出她，並且還從不曾懷疑她有可能會是個假的。而他不曾留意過的這一點，卻是埋在月挽風心底很久了。

東方凌霄先是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她在心底，竟會如此執著在意於這個問題。不由輕嘆了口氣，他便又從自己懷中取出來。

月挽風迷迷糊糊中看了一眼，竟是條有些泛舊褪色的紅線，也不知被他到底貼身收藏了多久。

他輕柔地牽過她的手，將那紅繩的其中一端往她指尖系，山水畫一般的驚鴻眉眼低垂著，在略顯清冷卻又柔和的月光下，突如其來的也不知驚豔了多少時光，溫柔了多少歲月流年。

“不需其他，那日你抬頭時，只是一眼，本王就知道，我的挽挽回來了……”他低著鳳眸瞧著那條的紅線，這是數年前的七夕，他親手在小攤前買下的。

高高在上，如九天帝尊一般的人兒，終是自甘地為她染上人間煙火。一直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將這條紅線親手給她繫上，如今他夢了多年的願望總算是實現了。

就像這條紅線一樣，記憶可能會模糊泛舊，可本質卻是永恆不變。何況她的一顰一笑，在他腦海中就是生烙著的，怎會忘卻？

月挽風看著這個幾乎是自己整個年少記憶的男人，忍不住指尖一點點收起，攥緊了那條紅線。

“走吧，夜深了，本王帶你去休息可好。”他抱著她起身，動作輕柔地彷彿像是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