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不過龍眼大的金蟬飛蟲,已是向她們這群人振翅飛來。
場內的女子們似乎十分怕它,尖叫就想要逃跑躲閃,卻那些獄卒一腳狠狠踹斷了腿骨。
“咔嚓”好幾聲脆響,女子們的淒厲的慘叫聲接著響起,月挽風的眼眸不由危險地眯了起來。
那隻金蟬一樣的飛蟲如同審視自己地盤的王者般,在眾人腦袋上兜兜轉轉一圈後,最終停在一個少女的臉頰上。
那名少女頓然嚇得面無血色,雙腿作顫,牙齒也是咔咔作響,雙眼一翻,竟是嚇得昏死過去。
幾名獄卒很快上前,將她架了起來,往曷老那邊走去。
見狀,月挽風拳頭緊了緊,最終卻還是鬆了下來。
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要善心氾濫,顯然也不是這個時候。
那名少女被架在不死鳥木雕跟前後,一名獄卒就抽出腰間的大刀,毫不留情地割斷了她的動脈!
月挽風面色微寒,還來不及多看,耳邊只聽得血液的喧譁聲,很快又被那群獄卒往牢裡趕。
反是常庸,臉色如常。嘴唇輕動地低低問到:“他們怎麼還沒來?到底什麼時候會來?”
此時他們擠在這群悲泣不成聲的女人中間,這樣的音量是絕對不會被發現。
“不清楚,此事原本就是將計就計、順勢而為的。估計情況是挺棘手的,雲王他們還沒探查清楚,所以不敢貿然而入。”月挽風回答。
常庸垮了臉:“可是再怎麼下去……說不定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們了……”
“不會,你放心。”月挽風輕聲安撫他道。
……
第二日時,地牢中又陸陸續續抓了不少女子進來。
接著,很快又到了夜間子時的點,獄卒們又來將她們趕出來了。
月挽風不動聲色地輕睨了眼。
比起昨日,那隻古怪黑木碗中,只剩兩隻蠱蟲。
也就是說,這樣的放血驗人,還有兩次。
“快點站過來,不要磨磨蹭蹭的!不然打斷你的腿!”一名獄卒凶神惡煞地喝道。
月挽風與常庸依舊是站在了西北方位。
如同昨天一樣,曷老唸了咒語,那隻蠱蟲像是得到命令般飛了出來,在上空周旋一圈後,最後停在月挽風身旁的一個女子身上。
月挽風冷汗涔涔,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隻蠱蟲盯上的似乎是她。
在尖銳的慘叫聲裡,那個女孩又被抓上前,給近來顏色明顯變深的不死鳥木雕割脈放血。
月挽風等人則又被趕回了牢房。
天色漸明。
守門的獄卒正靠著牢門打盹,月挽風和常庸交換一個眼色後靠上前,低道:“哎呦!大哥……哎呦我的肚子好痛啊!”
那名守門獄卒被驚醒,不滿地怒瞪了她一眼,喝罵:“你是不是想耍什麼花招?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肚子的!”
“不知道啊大哥,我也不太清楚啊。”月挽風苦巴巴著一張小臉說道,“我肚子不太好,吃不了涼的東西……
可能是因為你們這兒是牢飯太冷了,現在又是十一月末了,所以我快不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