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挽風柳眉低斂,如籠了寒星:“臣女要狀告淑太妃和劉家!告他們當年謀害寧軒太后!”
話音一落,眾臣皆驚。難怕是最高深莫測的謝老太傅表情也出現了龜裂。
“放肆!月挽風你是想死嗎!”東方凌宇忍不住拍案而起,因著劇烈的情緒起伏,臉頰不住抽動著。
他這會兒再也沒有心情去管顧月挽風是不是美人,只是被滿心漫上的惶恐淹沒。
“所有人都知道淑太妃的親子是靖王!那她為什麼不想幫自己兒子!反倒當初偏要為朕登上這皇位,伸手助上一把?”
知道當年這件事的人不少,他都沒怕過。
但今日月挽風這一開口,他卻莫名恐懼。
這一瞬間,他又有一種異樣的直覺,月挽風是嬌花似的美人,卻也是把鋒利無比的刀,而這樣刀一樣的美人,不知何時已經悄然架到他脖子上了……
月挽風眸光微閃,掩下深處一抹冰涼,這一點也是當初她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淑太妃和東方凌靖都是有野心和私心的人,但當初在除掉寧軒太后一事上,卻是能同仇敵愾。
可就算是有共同的敵人,但淑太妃既然能那麼老實,既願意出力又願意眼睜睜地看著別人的兒子登位。
那原因很可能只有一個——她被先太后威脅了。
先太后母家權勢大,要拉這麼個有野心卻沒實力的小官之女上賊船,也不是件難事。
至於為何先太后看上的人選是東方凌宇,而不是東方凌靖,也只是因為過繼在寧軒太后膝下的東方凌宇,頂著一個嫡子的好聽名頭,比較正大光明。
“臣女知道皇上不信,所以來時已將證據備全,這就呈上來給皇上過目!”月挽風拍拍手,大殿外等候多時的寧瑞聞聲立時進,手上抱著只木匣子。
月挽風笑顏如花道:“皇上,這便是淑太妃等人收買寧軒太后身邊大太監賈進忠的信紙,以及一些其他的證據物件。”
但東方凌宇和群臣見她這明媚一笑,都只覺得後背發寒,冷汗涔涔。他們幾乎不約而同地齊齊回想起當日葉馮兩家被月挽風拖下馬的情景……
一樣的微笑……一樣的木匣子。
兩禎場景不謀而合地重疊在一起,不由令大殿內眾臣的臉色變得豐富多彩。心思各異的同時,看月挽風的眼神也都帶上了避之如蛇的忌憚。
那日告的是官家……但今日告的是皇家。
這位小王妃簡直做天作地,作妖作死作空氣……堪稱朝廷鎮朝吉祥物的同時,也是那些囂張跋扈世家的行走性禍水。
繼李馮葉三家後,劉家看樣子也是要折在她手裡,其中甚至還牽扯上淑太妃……
所以珍愛生命,必須遠離月挽風!
“月挽風!”東方凌宇怒火中燒,一揮袖便將內侍呈上來的那隻盒子打飛,目光陰惻惻地盯著月挽風道,“就算你是手握物證,但沒有人證這罪名也仍不成立!”
月挽風眼眸眯了眯:“皇上。我的夫君宸王難道不就是最好的人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