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得個孩子,才能擋住這些麻煩的口子……
可他不行,讓她怎麼辦?
月挽風實在鬱悶的不得了,雙眼直直地盯著那半張完美的彷若鬼斧神工之作的側臉看。
濃密的長睫如同一把小扇般垂下,在眼臉下方打出一片淺淡陰影來。
那張嫣紅勝過女子的胭脂薄唇此刻正緊抿著,流暢優美的線條流露出極致的蠱惑。
欲說還休,一親芳澤?
腦中只來得及蹦出這幾個字,月挽風鼻間就是一熱,腥紅的液體頓時滴落成串,似紅梅般綻放在被褥之上。
抹了一把,看了那一手的鮮血,月挽風只覺腦袋嗡嗡作響,譁一下連忙坐了起來。
她不是暈血,是羞惱的。
他大爺的!
她怎麼就這麼丟人?這麼沒出息?不過多看幾眼自家的夫君,就成這幅慫樣,這要傳出去她還怎麼做人?
該死、該死!
也不敢叫人進來收拾,月挽風慌慌忙忙地找了塊帕子,將被褥和自己都擦了擦。
幸好這被褥是檀紫色的,所以那些染上她鼻血的地方除了顏色沉了點,倒也看不出什麼。
鬆了口氣,她繞著東方凌霄,小心翼翼地想爬過去,正想著去找盞油燈燒了這塊血跡斑斑、慘不忍睹的帕子,毀屍滅證!
但才一起身,就絆到了東方凌霄那纏絲般的墨髮,身子一陣重心不穩地仰面倒了下去——
月挽風嚇得連忙將自己雙手一撐,堪堪地支援在東方凌霄的脖頸兩側,強勢榻咚!
她離他的臉不過一指,險些捱上。近的甚至能夠清晰感受到對方微涼的呼吸散在面上。男子特有氣息裡,摻帶著股清冽的天山雪蓮淡香,很是熟悉。
月挽風心跳如擂鼓,這種盛世美顏在眼前放大的強烈暴擊,讓她全身血液直直往上飈升,差點沒昏死過去。
但更令她欲哭無淚的不只有這些,還有……
即使隔著這些被褥和衣裳,都是清晰無比,不可……呃小覷,這讓月挽風心頭很是複雜。
說好的……不行呢?這跨越度也太大了吧!
原本要被她摧毀的手帕早就不知落到那去了,不過此刻月挽風也顧不上。
她這會兒才想起一件事來。
當初他們成親之時,她以為東方凌霄身為王爺,府中便一定會安排專門的人來負責教導他此事。
可他卻沒有動她,所以她便懷疑他某方面是不是有問題……
現在想想,那夜她睡成一隻涼拌死豬。而這種事,怎麼可能一個睡,一個……所以一切的一切,怕都是她胡亂猜想惹出來的。
此刻,月挽風一動也不敢動,繞是平日再厚臉皮的她,嬌顏都緋紅若霞。雖說見過豬跑,但從沒吃過豬肉啊!
方才還愁自己可能會沒個孩子,沒想到一轉眼情況就變了。唉,人生啊……
月挽風咬咬牙。
要不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就現在?誰知道一回頭,他會不會又蔫下來。
狠了狠心,她也不下去了,直接席“地”而坐。小手顫顫巍巍、扭扭捏捏向那盤扣伸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