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燁,你這隻花梨棒子怎麼這麼老實,一直在你肩膀上,動都不動。”閻為昕身為農村人對花栗鼠不算陌生。
“估計是太懶了,不然也不會被我抓到。”江燁隨口道,“你怎麼連手機都沒有?”
“高中沒想著用,本來想高中畢業再買的,現在連學費都交不起了,等一段時間再說吧。”
聽了這個回答,江燁知道閻為昕應該是家裡出事了,花光了家裡的儲蓄,這才連學費都拿不出來的,不過他不打算追問。
“對了,你這隻花慄……”
“多寶,它叫多寶。”江燁把多寶從肩膀上拿下來,他知道多寶在吸收他無意間散發出來的氣息,但總趴著也不是個事。
“多寶是野生的話,它要冬眠的。”花栗鼠冬眠和熊差不多,到了十月底溫度低了,就會開始,那時它的心跳會維持在每分鐘一次的水平。
“還真是,看來這個寵物還有休班。”花栗鼠的休班時間還不短,將近六個月。“到時候找個地方放起來就好了。”
他倆說話的功夫,宿舍門開了,進來一家子人。進來一共三人,父母帶著一個瘦瘦弱弱的學生。
江燁和閻為昕趕緊站起來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江燁不止一次納悶,叔和姨怎麼就成了一家人。
“你們好!”“你們好!”
“聽口音,你們都是東北的吧?”男家長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卻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我遼省,他林省的。”閻為昕率先回答。
“張朗是吧?”江燁感覺這個男的應該是當官的,所以他要掌握主動權,免得他對自己頤指氣使,弄的大家都沒面子。透過推測他有八成的把握確定,進來的是張朗和他的家人。“今天才從豫省過來的?”
張朗和他的父母有點驚訝,閻為昕看著不說話的眾人有點奇怪。
“您是老師?”老師當然知道學生是誰,他們有照片嘛,加上江燁現在的情況,很容易認錯。
“我也是學生,江燁,我們一個宿舍的。”江燁指著張朗道。
那就奇怪了,屋裡還有一個空床位,這個學生怎麼確定的?張朗的父親心思電轉,也沒想出來原因。
其實,江燁推測的方法很簡單,姓佟的都是蒙古族人,在東北、北京這條緯度線上的省市比較多,往南去就少了。而且張朗的父親明顯是當官的,蒙古族當官的在蒙古都不多,沒可能他遇到一個就是。而且江燁推測佟佚飛應該是本地人,這麼安排能他們這些外地學生更好的適應本地生活。加上張朗他們家豫省的口音,就很容易猜出來了。
“小江去過很多地方?”中國人講究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所謂見世面,就是出去走走。
“這是第一次出門,聽口音,您倒是去過很多地方。”江燁一次卻是扯淡了,他可不是聽口音聽出來的。他聽張朗父親叫他“小江”,就確認他絕對是當官的了,既然是當官的,不可能在一個地方一直待著。
“這才是真正的學子啊!不出門就知天下事。”張朗父親慨嘆道。
“看電視嘛。”江燁見好就收,不想把話聊死。
“叔,你們坐,我們幫張朗收拾行李。”閻為昕拉過椅子給張朗的父母。
“這大個子,有一米八了吧?”閻為昕長的太壯了,反而不顯高,不怪張朗母親看錯了。
“一米八五,我家個子都高,我這還不是最高的呢。”閻為昕的話江燁深信不疑,閻寶強的個子就比他還高兩厘米,江燁見過的閻家人就閻寶建的個子矮點,一米七六,和自己一樣高。
“我們家就個小,張朗還趕不上他爸呢。”兒子沒有父親高的,在這個歲數就很少了,現在吃的好了,最明顯就體現在個子上。但也不是沒有,從小體弱多病的,個子肯定長不高。
並且北方比南方高,這是地球引力和溫度決定的,體積小有助於散熱,體積大有助於抗寒。
“俗話說得好好:個大不算富,多穿二尺布,同樣發棉花,做個薄棉褲。”這是困難時期的寫照,閻為昕雖然沒經歷過,但聽長輩說過。
“這話沒錯,買個一百平的房子,他都得當八十平的住,床就比別人多出一截。”江燁和閻為昕幫張朗裝被套,張朗在整理他箱子裡的東西。
“你一說我想起來了。”閻為昕丟下手裡的被子,雙手張開量了一下床鋪的長度。然後懊惱的道:“又不夠長。”
看來他沒少經歷這種事情了,氣氛的道:“一米八,也不知道哪個缺心眼的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