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了，你真得管我叫大爺，孩子進來，你叫啥？”老農拉著江燁就往屋裡走。

“大爺，我叫寶亮。”

“都這麼大了，你爸走那會兒，也就和你這麼大，在那邊挺好的吧。”老農把江燁讓進屋。

這裡的房子中間是外屋，做飯用的，門口一邊一口大鍋，灶連著兩邊的炕，外屋的北牆上供奉著財神和灶神。和別的家不同的是他們家裡，北牆還供奉著祖宗的牌位。

“這個就是……”江燁不敢確認，故意停頓了一下。

“咱家的老祖宗，洗洗手，先上柱香。”老農拿過洗臉盆，又往裡面加了一瓢水。“你家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一點訊息都沒有，我和你爸是一個太爺的，小時候一塊長大的。還是你爸有闖勁，當時說黑省條件好，去了土地隨便種，我們都不敢去，就你爸鼓動你爺爺帶著一家子過去了。”

“大爺，我家最後去了林省。”

“咋跑那去了呢？黑省多好，地肥又平。”千萬不要小瞧中國的農民，他們自從有了電視，就喜歡瞭解天下大事。

“當時被忽悠了，林省也缺人啊，他們就裝著一兜人參到處去忽悠這些去黑省的，說去了他們那不但地隨便種，農閒還可以進山挖人參，我家就被忽悠去了。”這可是江燁聽亮子他爸親自說的。

“那你們現在咋樣？”

“也是地隨便種，還能進長白山裡挖人參，也不算被忽悠了，人家說的都兌現了，就是進長白山挖人參不怎麼好挖。”江燁接過香，拜了拜然後插進香爐裡。這個香爐有些年頭了，江燁還故意用手碰了一下，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就在他收回手，無意間碰了一下旁邊裝貢品的大碗時，非常奇妙的感覺，彷彿電流一樣，透過他的手傳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