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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心潮起伏,嗓音微啞變了調:“姜宏義還要上大學,他的學費生活費我全包了,你們不用擔心……我工作很順利,老闆性格好……我掙得多,平常也不忙。”

父親仍是沒抬眼,只說:“不忙啊,不忙就常回家看看。”

姜錦年點頭。

她拐彎抹角,問出了那幾個老朋友的名字,並對其中一人有些印象。她記得,那人確實是做玉石生意的,常年往返於緬甸、香港、新加坡等地……還和她的社交圈有一絲重合。

姜錦年沒再多說一句話,當晚,她出席了一場宴會。

宴會的舉辦方是幾家新興網路科技公司,誠邀金融與IT界人士。

姜錦年出現之前,並不知道她會在這裡撞上紀周行。宴會的上半場,她總是繞著他走路,哪怕他們很容易視線交接,她也偏要不露痕跡地側過臉,如同避開一座討厭的瘟神。

宴會下半場,傅承林姍姍來遲。

他見過幾個朋友,就走到了姜錦年身側。她今天穿了一條淺白勾絲長裙,後背裸露三分之一,能瞧見形狀美好的肩胛骨。裙線到了腰部,略微收緊,衣香鬢影中更顯誘人。

傅承林站在牆角和她說話。他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總讓姜錦年背對著牆面,抬頭看他,兩人坦然自若,談笑有加,甚至不願花時間找把椅子坐下來。

而紀周行剛好坐在不遠處。

其實並非“剛好”,他是有意為之。

紀周行帶了一位女伴。那女孩子名叫錢妍,模樣清純,羞羞怯怯放不開手腳,紀周行把她當妹妹一樣哄著,只是一句話裡八分玩鬧兩分認真,倒還不如冷冷淡淡地待人接物。

紀周行的正前方,坐著他新近認識的一位朋友。那朋友名叫溫臨,是溫容科技CEO的長子……溫臨有個兩歲大的女兒,其母不詳——紀周行挺能理解這位甩下女兒的母親。透過短短几天的接觸,他對溫臨下了個定義:為人沉著冷靜,又刁鑽市儈,愛好是尋歡獵豔。

最熟悉男人的心理的,只有男人自己。紀周行見慣了聲色犬馬。他依然認為,溫臨是其中佼佼者。

在這樣一個正式場合,溫臨還要笑問他:“周行,我聽人說,你前女友非常漂亮,她今天在嗎?介紹給我認識?”

紀周行卻道:“她……脾氣不行,剛烈莽撞,不擅長交際。”

溫臨眉梢一挑,瞭然道:“姜錦年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可沒有在心裡藏一塊豆腐,”紀周行仍是執意道,“脾氣太差了,很無趣,是叫人憤怒的那種女人。”

他極力撇開溫臨的興趣,溫臨就更感興趣。

恰好今晚,錢妍也坐在了紀周行身邊。錢妍總算找到了話題可以聊,她插了一句:“傅承林把姜錦年的情況介紹給家裡人了。我爺爺認識他奶奶,聽他奶奶說的。上上個月我和傅承林相過親,他就一直悶頭吃飯,吃飯吃飯吃了一晚上。傅承林讀過書,還不坦蕩,他早點跟我講,我不就不會去他們家了?”

第29章 善變

錢妍心有不甘。

她覺得自己沒受重視。

人們之所以生氣,就是因為現實背離了他們的預計。

錢妍的氣憤僅僅維持了十秒鐘。溫臨的一句話,撫平了她的怨尤:“各人自有各人緣。你才貌雙全,大把的更好的男人在等著你。”

錢妍略顯靦腆,安安靜靜坐著。

她一會兒看看溫臨,一會兒瞧瞧紀周行,兩位先生屬於不同型別的帥哥……她偷偷幻想自己張開雙臂,左擁右抱。溫臨給她倒酒,紀周行為她剝葡萄。

想象的空間裡,她憧憬奇遇,十分膽大。

真實的三次元,她神經敏感,表現得怯場。

紀周行漸漸失去了聊天的興致。他分不清這是失戀後的通病,還是他最近太過疲勞,他要是跟朋友們說自己是個情種,大部分人都會笑岔氣。

他只能自我解嘲:時間將是治癒一切的良藥。

他篤信姜錦年並沒有多愛傅承林。適齡男女,外表般配,不用別人多說,他們自己就好上了。

紀周行喝酒吸菸時,仍然愁眉緊鎖。他的面部表情變化沒逃過溫臨的雙眼。溫臨忽而可憐他:“這個月天氣燥熱,我過兩天要和張總他們去北方避暑。滑雪、跑馬、打獵,你報名參加麼?”

“張總?”紀周行問道,“哪個張總?”

溫臨攤開雙手,手掌朝上:“張源寶,浙江溫州人。他家做皮鞋和女裝,後來參與了姚家的P2P投建。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