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園好奇的問道,他可是記得,他們讀書的時候,一個班,可是六七十個人的,而現在,可是一個班不能超過四十五人,這麼多的外地學生湧入,哪來的那麼多的位置。
“是接收不了那麼多人,黎通要是敞開接收,估計,學校的學生數在現在的基礎上還得翻番,不少人進不了黎通的高中,就往亙南這邊走,甚至清嵐,宗闌這邊,也是幾乎滿員。”梁新旭笑著道,經常和教育局張局長接觸,他對於教育的情況,也是頗為的瞭解的,而且,有過孩子讀高中的經歷,他也很能夠理解這種情況,都只有一個孩子,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日子能夠上好一點的學校,而亙南亙東相鄰,這種教育上的成績,收費上的差異,即使學校不宣傳,也會輕易的傳過去,而且,黎通經濟遠遠的超過了玉廷,這種差距,還在越拉越大,就業機會,收入,同樣是差別較大,自然會吸引越來越多的亙東人進入亙南,他們也會很容易的瞭解兩邊教育的差異,從而的,讓越來越多的亙東學子進入亙南讀書。
“是啊,我們算是過來的早,孩子們都是初中就到了湖西鎮,可以直升高中,要不,也麻煩著呢。”楊湛有些慶幸的道,他們有著不少親戚在這邊,這卻是讓他比其他人更容易感覺到這種變化,因此,初中的時候,愛人就帶著兒女住到了湖西鎮,而且,還在湖西鎮買了房,說起他們家還在玉廷,而實際上,更應該說是湖西鎮。
“呵呵,那我們不是特幸福了,都不用操心孩子讀書的問題了。”李園笑呵呵的道,他這也才想起,自己似乎根本就沒有操心過孩子讀書的事情,該上學,就去上學了,就近入學,好像並沒有考慮過其他什麼。
“你們可不是特幸福,現在亙東人,可都羨慕你們的緊,不說別人,我就特別的羨慕,或許,你們亙南人感受不那麼的強烈,我們這些亙南亙東經常跑的人,才能真正的感受到這種幸福,”微微的頓了頓,楊湛才頗為感慨的道,“十年前,我在黎通打過兩年泥工,那時候,說實在的,黎通比玉廷還窮,可是,現在,別說玉廷,就是亙東城,和黎通也沒有任何可比性,天壤之別啊,天壤之別。柳書記在亙南,是你們亙南人的福氣啊。”
“是啊,別說黎通的變化了,就是亙南,那變化也是讓人難以置信的,說實在的,有時候,我都懷疑,這一切是不是真實的。”梁新旭頗為感觸的點點頭。
“嗯,我記得還是大學的時候,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亙南人,每當聽同學說起自己的家鄉,都有著一種自卑感,現在,說實在的,我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亙南人。”李園也猛點頭,他還清晰記得去年同學會的場景,原本默默無聞的他,卻是在同學會上,成為了焦點,而亙南的話題,也成為了同學會上非常重要的一個話題。
“是啊,以前去省裡開會,都感覺自己抬不起頭來,別人一聽你是亙南的,都是禁不住的癟嘴,現在,感覺自己的頭都快昂起來了。”梁新旭笑了笑,他這笑容,此時卻是由衷的,說實在的,之前,他對於柳罡,也是頗為的牴觸的,雖然他也是黎通出生,可一點不是柳罡的支持者,只不過,他的位置實在是不顯眼,黎通壓根就沒有什麼旅遊行業,旅遊局長,純粹就是擺設,因此,柳書記也根本不可能關注到他,但是,柳罡的政策,卻是也讓他受到了不少的傷害,好不容易安插的兩個人,都被柳書記給清理了,原本就不多的一點好處,也幾乎的被剝奪殆盡。這讓他如何能夠對柳罡有好感,然而,黎通的發展,亙南的發展,讓他感受到了這種尊嚴,之前,他聽到的,除了奚落,就是輕蔑,而現在,雖然依舊有奚落,可是,在他看來,那更多的是一種嫉妒,一種吃不到葡萄的酸葡萄心態,現在,即使是省局的領導,也會和他聊上幾句,而他更為期待的是,這亙南大旅遊發展起來後,他所能享受到的場景。至於對柳罡的那些不好的印象,也是不知不覺的散去了,那些所謂的利益,他似乎已經徹底的忘記了,沒有了之前那麼頻繁的請客吃飯,沒有了那麼多的好處可撈,甚至,連公家的車都不敢亂用,他當縣局局長的時候,也有著自己的專車,現在他這個市局局長,卻還沒有專車,可是,這些,他現在都一點都沒有懷念了,似乎,他感覺就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沒有專車,他一樣沒有感覺到不方便,出門就可以打的,比等專車還來的快,不請客不吃飯,報銷的機會少了,可又損失了什麼?他的身體明顯比之前好的多了,兒子對自己也親熱的多了,愛人也不像是之前,總是疑神疑鬼的偷看他的手機什麼的了,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哪點比之前難過了?至於經濟上,的確是比之前撈的少的多了,可是,他也還不至於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