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不移地站在雅各布-提波身後,完全就是力挺他的樣子。只有吉倫-哈斯站在教室的中間,一會看看顧洛北,一會看看另外兩名隊友,左右為難。
顧洛北撇了雅各布-提波一眼,說話不緊不慢的,好像一點也不生氣,“是啊,我當然一點都不擔心。就算自己成立一個獨立音樂工作室,也是好的。不像某些人,見到機會就眼巴巴地貼上去,唯恐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很想紅。”一番話把雅各布-提波堵得說不出話來。
顧洛北想來做事就是個隨心所欲的,他可以拒絕百老匯的邀請,就為了去參加鷹巖音樂節;他也可以拒絕電影的邀請,就因為要見教授;他還可以拒絕華納和環球,就為了自己的音樂夢想。在為人處事上,顧洛北也是如此。
原本顧洛北還有些遺憾的,經過這事,估計憂鬱心境的隊友就走不到一塊了,畢竟雙方有了不同想法,在一起經營了兩年的樂隊,說散就散,著實有些不捨。所以剛才和吉倫-哈斯說話的時候,語氣也難免有些惆悵。但現在,既然雅各布-提波都開始挑釁了,他顧洛北才不是忍氣吞聲的主,自然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有的人為了成名,不擇手段;有的人為了成名,拋棄理想拋棄理念;有的人為了成名,連友情愛情都可以成為籌碼。”顧洛北低下頭,又開始整理資料了,不過嘴裡的話卻是沒有停,罵人不帶髒字的最高境界,顧洛北完全就是駕輕就熟,“不過在我看來,成名還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原本玩搖滾的人,結果去賣皮相了,呵呵,我覺得和拉斯維加斯當街出賣美色的人也沒有太大差別。”
顧洛北這話不僅狠毒,還一竿子把一船人都打了下去。不過他可不介意,誰喜歡對號入座就自己生氣去吧。好聚好散的氣氛既然已經被雅各布-提波破壞了,顧洛北也沒有必要做聖人去維持這段友誼。道不同,不相為謀。
“對了,吉倫,還沒有恭喜你和環球簽約了,等待你的專輯!”顧洛北收拾好了東西,只和吉倫-哈斯打了一聲招呼,然後看也沒有看雅各布-提波、布魯斯-斯特伍德兩個人,就走出了教室。
今天雅各布-提波會突然翻臉,前後推敲一下,其實不難猜出原因。
估計吉倫-哈斯三個人,今天上午就聯絡了克雷格-庫克,說出了他們的決定。雖然憂鬱心境少了顧洛北一個,但環球音樂不同之前華納唱片,華納唱片的克萊爾-戴斯是看中了顧洛北的才華,才起了簽約的念頭。而環球音樂的想法是打造一支偶像樂隊,有沒有顧洛北就不是決定性因素了。
如果顧洛北沒有猜錯,克雷格-庫克肯定是又壓了壓條件,缺少了顧洛北這個談判高手,憂鬱心境肯定沒有佔上風。但結果還是簽約了。
他們三個人會來找顧洛北,還是存著把顧洛北一起拉入環球音樂的心思,所以一開始就只有吉倫-哈斯一個人出現,他的心態比較好,和顧洛北也比較談得來。結果聽到顧洛北一下就拒絕了,門外的雅各布-提波心態就失衡了,又覺得自己已經簽約了環球音樂,就是要出專輯的人了,而顧洛北還抱著那“可笑的獨立音樂人”夢想,就越發讓雅各布-提波看不順眼,所以才有了這番衝突。
顧洛北即使是離開,也是背部挺直,步伐從容,那優雅的背影讓雅各布-提波怒火大起,心思百轉,最後也只是爆出了一句,“這個愚蠢至極的操。蛋。男人!”卻只得到了顧洛北一個沒有反應的背影。
離開了教室,顧洛北卻是直接就回了宿舍。表面上他鎮定自如,處理得當,但心裡終究是不舒服。上一輩子被好友背叛,這讓顧洛北失去了信任的能力;這一輩子,顧洛北謹慎再謹慎,至今也只有泰迪-貝爾一個至親無話不談,除此之外,也就是伊登-哈德遜和憂鬱心境的三個隊友了,但沒有想到,和憂鬱心境最後還是鬧得不歡而散。這讓顧洛北對自己也產生了懷疑,四十八年了,自己在友情的處理上,卻始終沒有長進。這個想法,讓顧洛北有些灰心。
看到顧洛北枯坐在沙發上,伊登-哈德遜就知道,估計是和憂鬱心境的人談崩了,他慢悠悠地在顧洛北對面坐了下來,“怎麼樣,反目了吧?早和你說過,那些人不可靠了。”
伊登-哈德遜一本正經地諷刺別人,雖然顧洛北已經見習慣了,但還是覺得好笑。這世界上,也就只有伊登-哈德遜會如此安慰人了,故意在傷口上撒鹽。不過,比起別人對傷口小心呵護、遮著掩著,伊登-哈德遜這冰山的辦法,有時反而更有效果。
“不過你那失落的表情是做給誰看的,我看你也沒有吃虧啊,就我想來,吃虧的倒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