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果然就在半路上,奴婢剛出去就迎到了小姐。”
沒人管她這句話,孔玲瓏進門之後,夙夜和她就目光交融在一起。
而茯苓說完也發現了自己的多餘,把所有話都就此收回了肚子。孔玲瓏這時說道:“天色不早,你們都先回房休息吧。”
茯苓立刻推了推玉兒,然後警告地看了看方隱,桑兒慢慢消失在了院子。
每個人回了房間都各自關好門,安靜的把自己當做傢俱,讓院子裡頃刻間陷入靜謐。
孔玲瓏看著面前的男人,看著他臉上從沒出現過的幽冷神情,嘴唇動了動,說道:“吃飯了嗎?”
(親們,因為我明天就要做個手術,之前也是在為手術做準備,所以偶爾會沒有及時更新,希望親們可以諒解。)
☆、201章 我們拜堂
夜色中夙夜的神色似乎多了一抹似笑非笑,熟悉他的人,一定不覺得是個好兆頭。
他直接朝孔玲瓏走了過來,到了跟前之後,手立刻一伸想牽孔玲瓏的手。
但他快,孔玲瓏也更快,是下意識一避。
夙夜眼神更幽深了一些:“怎麼了玲瓏,怕什麼嗎?”
孔玲瓏也瞧著他,“夙夜,你怎麼了?”
他怎麼了?聽到這個問題,夙夜幾乎覺得自己被狠狠刺了一下,他們已經近在彼此眼前,哪怕黑暗裡,也能辨清對方的神情,而孔玲瓏面色上,是一種難言的鎮定。
或許,她知道有這一天,或許,她知道說什麼都改變不了既成的現實,所以面對的時候也早就做好了這副銅牆鐵壁的表情。
而夙夜已經伸手,牢牢拿住了她的手腕,這次再也沒給她留餘地。
孔玲瓏掙了兩下,掙不開,也就不掙了。
而且夙夜雖然在把脈,他的手,卻是微微顫抖的。這是大夫的大忌,如果把脈時候手都不穩,自然很難做出準確診斷。
而夙夜就這麼顫著指尖,慢慢地把孔玲瓏的脈象從上到下地扣了一遍。
到後面他幾乎極力壓抑住自己的手,穩穩地捏在脈門心上,但就是太穩了,這一下幾乎掐進孔玲瓏血肉裡。
這麼不體貼,幾乎不是夙夜的性格,可這時候他就是這麼有些兇狠地扣壓住孔玲瓏的脈。
良久,孔玲瓏才垂著眼,有些低低地道:“夙夜,你……傷到我了。”
他畢竟是個男人,這般扣緊她,而且越來越不節制,孔玲瓏也似乎整條手臂都被他拗斷。
而夙夜就這麼盯著她,黑暗中的眼睛卻好像兩團火,他霍然一用力,扣著她的手腕直接拉向自己,“玲瓏,你知道我也傷了嗎?”
孔玲瓏剛剛接觸他幽深的眸子,就感覺他冰涼的手貼過來,幾乎讓她一個激靈。
“玲瓏,告訴我,你得了什麼病?”夙夜近乎呢喃在她耳邊。
其實只有孔玲瓏這樣貼金,她幾乎能聽得出這聲音裡的一種祈求。
夙夜邊說,溫熱的呼吸幾乎蕩在孔玲瓏臉上,因為二人貼的近,彷彿就能把秘密彼此分享一樣。
孔玲瓏慢慢地避開眼睛:“你不是說,不會問這些嗎?”
他曾說不會勉強她做任何事,說任何話,他選擇用這種方式來體貼她,她也就這樣利用他的容讓來裝傻下去。
夙夜一把拗過孔玲瓏自己的臉,逼她面對自己:“青禾夫人是我的母親,你知道嗎?”
哪怕到了現在,他也不敢多麼狠地對她,甚至也不敢真傷了她,在他心中她如珠如寶,京城重逢,他真的以為這是他們永遠避不開的緣分。他以為,她對他的心思,也早已和他一樣了。
這一切,到了今天,都無法讓夙夜相信他只是自作動情,自己在她這裡,還是個需要隔著心扉才能偽裝的物件。
天下有比這更痛苦的嗎?
而夙夜此時偏偏一笑:“玲瓏,十月懷胎,這就是你瞞著我的‘病’?”
孔玲瓏被他箍住了腰無法呼吸,而夙夜此時話語中的壓抑也讓她胸間彷彿捂住一樣透不過氣。她一隻手撐著他的肩,才完整說出一句話:“夙夜,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夙夜看著她:“我就在聽你說,玲瓏。”
夜風好像讓兩人都一瞬間清醒了些,孔玲瓏凝視他,其實她忽然發現沒有辦法用一個有效言辭告訴夙夜,因為她發現,也許她不管說什麼,最終都不可避免傷害到這個男人。
她從未如此這樣擔心過,兩世為人,不曾有人這樣讓她瞻前顧後顧慮過,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