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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怕是外面什麼人做的。父親那裡最好打個招呼,你也要多小心一些。八叔魄力不夠挑不起大梁,五弟六弟軍功不足年紀也不足,七弟八弟九弟還小,要是你和父親有什麼,整個薛家就倒了。”

薛凜沉默片刻,說:“以後你出門的時候多帶幾個人。”

紀真點頭:“放心好了,我很惜命的。”再說了,他身體已經大好了,雖說手上功夫還沒撿起來,等過些日子草木長起來,別說自保,便是無聲無息弄死個把人也是很容易的。

氣氛太沉重,兩人都沒了別的心思,薛凜就把紀真抱在腿上一起坐在椅子上看薛燦的藥方。

紀真把需要的幾味藥抄了下來,說:“我哭著喊著把師父暫時留下了,估計留不長,藥材要快點找,我手生,有師父看著要好一些。”

薛凜沉默著點了點頭,知道這種陳年舊事急不得,就忍不住憧憬了一下媳婦哭著喊著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薛燦看完屋子過來道謝,一看門關著,就伸手敲門,一邊敲門一邊說:“真哥,屋子很好,燦很喜歡,謝謝真哥。”

薛凜就又想揍他弟弟了。

想想弟弟還小,又胎裡帶毒以後調養起來不定得遭多大罪,就又忍了下去。

這邊紀真已經開了門把小舅子領了進來。

“阿燦過來。”薛凜心疼幼弟,招呼人過去。

薛燦拉著二嫂的手看著二哥,總覺得二哥身上帶著一種莫名的危險,就不願意過去,還往他二嫂身後縮了縮,又覺得薛家兒郎不能後退,就又站出去了,卻還是不肯過去,只拉著二嫂的手不放。

薛凜:“……”小混蛋!

送走不得不去忙差事不能多待的世子,世子夫人領著小舅子在水硯堂走了走熟悉一下環境。

花草樹木都是新種的,正是萬物萌生的時節,整個院子一片新綠,看上去生氣勃勃的。

薛燦看呆了。這還是那個在二哥手裡破破爛爛的院子嗎!二嫂簡直化腐朽為神奇!

紀真領著小舅子去了暖房,讓他挑了一批丈母孃喜歡的盆栽送了過去。

晉陽侯夫人看過,留下幾盆最喜歡的,剩下的分一分,再搭上幾匹緞子,讓人給各房送了過去,以水硯堂的名義。

當天,紀真接到好幾份回禮,一想就知道是丈母孃在背後做好人好事了。

晉陽侯夫人把這兩天接到的帖子都給紀真送了過去,有邀請他參加文會的,有想要登門拜訪交流詩文的,甚至還有投文的。

紀真看了看,讓人全都推了。

木槿一張美人臉陰鬱極了。小三元,解元,會元。毀了少爺的大好前程,還想把少爺像內宅女子一樣拿捏,女人都不是好東西!

紀真不知道他們家美人小廝的三觀正在扭曲,還在沾沾自喜:“幸虧世子是武夫,不用應酬這些,不然做起詩文裡可真要了命了。”

木槿一張美人臉更陰鬱了。少爺是最好的!無所不能的!以後還要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區區詩文算得了什麼!

到了晚上,紀真把小舅子從廂房抱過來,被窩裡一塞,懷裡一摟,睡得可香。

薛世子跑回來看了一次媳婦,晚上就更睡不著了,摸出臨走前媳婦塞過來的一節生蓮藕,咬一口,頓了頓。大覺寺的聖池金蓮藕,也不怎麼樣。

清早,白妙山過來回事,看到薛凜床頭放著一節被咬了兩口的蓮藕,眼珠子就轉上了。紀三上了大覺寺,世子回了家,特意帶到營中的生蓮藕,白妙山瞬間推測出那節蓮藕的來歷,就狠狠剜了自家將軍一眼,個暴殄天物的!

白妙山回完事抱了薛凜的髒衣服就走了。

薛凜洗漱完,想起那節雖然很難吃但是媳婦心意不好浪費的蓮藕,決定還是忍一忍把它吃下去。

然後,發現自己找不著了。

白妙山偷了蓮藕,從另一頭咬了兩口,剩下的拿去廚房切丁涼拌了,吃飯的時候幾個高階將官一人一小勺。

薛世子怒瞪軍師。

軍師幽幽開口:“我們都不嫌你口水!”

飯後,薛世子給了軍師一堆文書工作,又給剩下幾個武將挨個狠狠指導了一番拳腳功夫。

侯府有丈母孃撐著,小舅子需要用到的藥材還沒到位,水硯堂又早就收拾利索了,紀真無事可幹,就把注意力投到了積水潭那邊。

積水潭那塊地太大,分了九個區,準備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現在只等大和尚給瞧完風水就破土建房子。

紀真數著手裡的銀子就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