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凜不撒手,還把弟弟往上舉了舉。
紀真伸手在薛凜胳膊上捏捏,羨慕極了:“瞧這結實的腱子肉!這才是男人的胳膊!”
薛燦癱著臉在自己小胳膊上捏捏,嘆口氣。燦,燦還小呢,等燦長大了,就有男人的胳膊了,就,就能舉起二嫂了!~(≧▽≦)/~
為了顯擺只有自己才有的“男人的胳膊”,薛凜特意把他弟弟多舉了一會兒。
紀真說:“那副沙盤太小了,是做來給阿燦玩的,你別搶他的。我最近在畫西北地圖,不過不全,你給我調幾個人過來。畫好以後先跟上面打個招呼,大型沙盤到時再說。”老皇帝防薛家跟防賊似的,地圖可以偷偷畫,大不了畫完燒掉,反正他過目不忘,隨時都可以再畫。沙盤就不行了,太麻煩了。
薛凜把弟弟往旁邊一丟,湊過去看紀真還沒畫完的那張地圖。
看不懂。
紀真是用上輩子畫軍用地圖的方法畫的,用了很多圖例,知道薛凜看不懂,就招呼薛燦。
薛燦小手指點著自己看得懂的部分,說得頭頭是道。
紀真趁機去洗了個澡。
薛燦說一點就瞟他二哥一眼,瞟一眼就挺一下小胸脯。
薛凜懂得越多臉就越黑,最後把他弟弟往胳肢窩下一夾,嗖嗖嗖,把人往廂房裡一扔,回房,關門。
紀真窩在床上裹著被子瞅著他媳婦直樂,臉蛋紅撲撲的,泡澡的時候被水氣燻的。
薛凜一邊走一邊扒自己衣服。
紀真說:“你還沒洗澡呢!”說著十分明顯地在薛凜那雙久治不愈的臭腳丫子上瞄了一眼。
薛凜頓了頓,沉默著轉去浴室,挑了一塊香味最濃的香皂。
紀真白天參加杏園宴折騰了一天,這會兒就有些昏昏欲睡。
薛凜洗完澡回來的時候紀真睡得可香。
薛凜低頭看看自己拿香皂搓了整整三遍散發著一股茉莉花香味兒的腳丫子,看看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媳婦,猶豫一下,心一橫,上床,帳子一放,往下一壓。
睡著的人都不放過,薛世子你簡直禽獸!
紀真踹了薛凜幾腳,沒把人踹下去,只好忍了。
清早起床,薛凜跑去院子裡操練他弟弟,紀真跑去小佛堂,唸了一百遍心經。
木樨手捧經書陪坐在佛堂外面聽他們家少爺誦經,沒多久,把手中的經書合上了——少爺念太快了,他看著書都追不上!
慧海大師都念不了這麼快!
少爺果真是最厲害的!
木樨驕傲極了。
紀真唸完百遍心經,木魚一丟,轉身就往飯廳走。
走可快了。
那邊兄弟倆已經洗乾淨手臉等著開飯了。
薛燦吃了滿滿一小碗飯,還饒了兩個小包子,吃完亮晶晶地看著紀真。燦現在一頓吃一碗多,身體大好了,可以跟二嫂學內家功夫了!馬上就能打得過二哥了!
紀真在薛燦小面癱臉上摸摸,說:“再等等,等換了現在的藥浴方子就可以了,阿燦還小,不急。”
薛燦就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唉,看來還得接著被二哥揍,薛家兒郎,燦,燦不怕疼!
為了地圖,薛凜請了三天假。
紀真先給薛燦講了當天的功課,佈置好作業,這才教薛凜軍用地圖。
臨近晌午,梁二來了,揣著厚厚一卷子銀票。
紀真仔仔細細數了一遍,二十三萬兩,數完,往旁邊一放,拿鎮紙壓了起來。
梁二端坐著喝茶,一眼一眼往銀票那邊看,肉痛極了。銀座已經開始籌建了,規劃書是他們家拿的,佔兩成份子,梁家一成半,他半成。太子佔三成,另外五成分了大小十幾股,參股的人來頭一個比一個大,銀子到位很順利。棋館暫時不能做,已經擱置了,該出銀子的人就不太痛快了,拖拖拉拉的。梁二昨天過來偷花,被薛凜堵個正著狠狠威脅了一把,回去哭著喊著找太子耍了個賴才弄來十萬兩,家裡給了一萬,自己又私房出了兩萬。兩萬!那是他全部私房了幾乎!
紀真拿銀票扇扇風。
梁二沒忍住,一雙小眼睛就直勾勾看了過去。他也是要娶媳婦的人了,口袋裡連餘糧都沒有,日子好難過。
紀真拍拍銀票,嘿嘿一笑:“積水潭眼瞅著就要建起來了,那邊我留了一塊地建小商鋪,到時給你留一間。”
梁二死魚眼看著紀真:“我記得那邊是平民區,你那房子租得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