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親手獵的火狐,原本打算給媳婦做個毛領子的。
紀真拿了紅狐皮,薛燦馬上跑過去接了過來幫他二嫂放在一邊。
晉陽侯一顆老心狠狠抽了一下。這忘了爹的小混蛋!
紀真又看一眼老丈人,齜牙一樂,一連拿起三塊雪白雪白的白貂皮。
晉陽侯又抽了一下,那是他高價買來準備給閨女做披風的。
紀真把白貂皮交給薛燦,轉頭看向薛楠,笑眯眯的:“妹妹,我前兒做金瘡藥的時候突發奇想,弄出來一份美白潤膚效果特別好的雪花膏,現在秋紅已經能上手了,等她再熟練一些就讓她過去你那裡。”
又從袖子裡摸出兩瓶樣品,丈母孃一瓶,小姑子一瓶。
晉陽侯:“……”不知怎的,突然就驕傲不起來了。
薛楠接過新品雪花膏,謝過二嫂,瞄一眼父親,往母親背後一縮,直抿著嘴笑。母親說得對,二嫂果真最活潑最喜歡使壞了。
晉陽侯夫人接過女兒遞過來的雪花膏,開啟蓋子挑了一抿子往手背上抹了抹,感覺確實挺水潤的,還帶著一股子不知道什麼花的香氣,淡淡的,十分好聞,當即就十分喜歡,看紀真挑了幾塊皮子就不挑了,就親自動手給指了幾塊品質上佳的皮子出來,又給拿了一匣子寶石。
晉陽侯:“……”那是他特意挑出來留著給媳婦打首飾過年戴的最好的寶石!
晉陽侯深深地認識到了這個兒媳婦在家中的地位。
這個兒媳婦,在他媳婦他閨女他兒子x2的心中,比他這個當家人,好像,一點兒都不低。
晉陽侯一顆老心略酸。
紀真毫不猶豫收了丈母孃給的一匣子寶石,往媳婦手裡一塞,笑眯眯看向老丈人:“父親哪,我有一個賺小錢的主意。”
晉陽侯眼睛一亮。全家都有錢就他一個窮光蛋著呢!兒媳婦這是要孝敬老公公了麼,真好孩子!
皮毛養殖。
本來紀真打算自己做的,可惜人手不夠,貨源也不好找。沒辦法,他們家媳婦在經濟事務方面的技能按鈕沒點亮,略廢。
晉陽侯撇下沒分完的一地東西拉著兒媳婦一通聊。
聊完,晉陽侯展望一下收益前景,猶豫一下,把這項產業歸入了公中。他們三房的私房已經很多了,媳婦和閨女私房大把大把的,大兒子是兒媳婦屋裡的,小兒子是兒媳婦捧在手心裡的,三房每個人都可有錢可有錢了。
晉陽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紀真。
紀真笑眯眯地看著老丈人,沒露出半分不樂意的表情。晉陽侯兄弟八個,現在就剩了老丈人和八叔兩個,其他幾房就只留下一群孤兒寡母,老丈人作為侯府當家人,能照應的自然該多照應著。再說了,晉陽侯府真不算特別有錢的。侯府產業不少,可需要養的人也多,每年往底下傷殘兵身上貼的錢都不在少數。軍心,不光是打仗打來的。
作為一個即將年收入幾十萬的兼職房東,紀·不差錢·真表示,皮毛養殖,小錢了,拿去拿去,反正現在入了公中以後也是他媳婦和小舅子的。
晉陽侯感慨了一番兒媳婦的能幹大方,喜滋滋轉到外院書房招了底下人來置辦新產業。
水硯堂後院暖房的葡萄熟了,摘了三筐。紀真送了一筐到綴錦院,一筐到安遠侯府,自己留了一筐。
安遠侯府的葡萄是木樨送過去的,還帶了紀侯爺的傳話回來。
紀真就默默地檢討了一下,他是真把紀敏的婚禮日期給忘了。
過了臘月初十,京中各家各戶開始走動送年禮了。
晉陽侯一早就擬好了給安遠侯府的禮單,讓人送到水硯堂給紀真看。
紀真看一遍,比之去年這個時候又厚了幾分,自己不需要再新增什麼東西。紀真想了想,就把溫泉莊子裡的新鮮蔬果多加了幾車,到時紀敏的婚禮也可以添幾樣菜,想來他侯爺爹特意給他帶話就是這個意思。
臘月十六,紀敏結婚。
紀敏身子弱,不適合冬天成婚。只是年紀實在是不小了,再拖到明年的話就十八歲了。十八歲,在這個年代已經是老姑娘了,再不出嫁就很丟人了。紀真就無奈了一下。十八歲,上輩子才剛成年的年紀。不,那是末世前,末世後,喪屍咬人的時候可不會管你是不是滿了十八歲。
為了給紀真做面子,晉陽侯帶著兩個兒子來了紀家,晉陽侯夫人也帶著八夫人和薛楠來了。
紀侯爺帶著人親自迎接親家。
一進正廳,紀真眼一掃,就在一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