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聽著大概地明白了她說的意思,知道這陣法不能被破解,眼裡閃過一抹失望,快地她差點沒看見。
抬頭看著簡玉兒,羅宗沉重地道:“簡小姐,你還是不用管我了,你先走吧,只是……”羅宗低垂了下頭,又抬起,“只是希望簡小姐能放過我的兒子羅麒!”
簡玉兒眨了眨眼睛,看著他眼裡的真誠和乞求,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你還有什麼話要和他說嗎?”這陣法她是破不了,但外面的這層防禦波紋,她還是有把握撕開一個縫隙,讓她自己過去的。
這殺陣還沒完全地把羅宗給吸收進去,就還沒有達到最厲害的程度,沉重個時候離開這裡面,最好不過了。
羅宗眼睛頓時一亮,可是低著頭想了許久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才緩緩地抬頭看著簡玉兒,“簡小姐麻煩您替我告訴他,老爸愛他,讓他好好地活下去,平凡一點兒也沒什麼事,只要好好地活下去就好。”
“嗯!”簡玉兒看著羅宗的眼神閃了閃,應了下來,最後看了眼羅宗有些孤寂落寞,決絕的身影,轉身離開。
“簡小姐你小心!”羅宗看著簡玉兒的背影,忍不住地關心了一句,隨即眼神就黯淡了下來,他也沒想到自己死前最後見到的人會是她,他會這般醒悟過來,看清了一切,看破了一切,甚至是背叛了林祠。
要知道之前,他可是把林祠奉為他的一切,甚至是和方立在他面前爭,極像是吃醋的女人一樣,爭奪他的寵愛似的,可是林祠卻什麼都不能給他們,除了那些外人眼裡的錢財和詮釋,其實他知道林祠一點兒都不信任他和方立,可是他們還是那樣誓死地追隨著他,已經成了習慣,成了他們的信仰存在一般。
好在他還有個親愛的兒子,讓他牽掛,只是他明白的太晚了,失去了陪著他的麒兒的時間和機會。
羅宗突然抬起頭來,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在黑夜裡就像是明珠一般,指引著人們,給人們以希望。
手中捏著銀針,簡玉兒再次凝聚出一抹強大的靈氣,白色的光芒在隨著銀針的針尖刺向那波紋似的屏障,兩者一接觸就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阻力,攔住了銀針。
簡玉兒眸光一閃,增加了手中靈力的輸出,勢如破竹般地將那屏障給撕裂開來了,直到那裂縫可以讓人過去了,才收手。
絲絲血霧從縫隙裡面飄了進來,吹動著簡玉兒的長髮,擦過她白皙的臉頰,傳遞過來一陣冰冷的瑟骨寒意,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回頭看了眼羅宗,簡玉兒一個閃身從那裂縫中鑽了過去,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血色的霧氣當中,那屏障的縫隙也很快就合上了。
羅宗看著,終於鬆了口氣,認命地看了看那血色陣法,眼裡閃過許多情緒,最後卻都一一的沉澱了下來。
再抬頭想要看簡玉兒,周圍卻是紅色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是羅宗卻突然地瞪大了眼睛,他眼前剛剛居然飄過來一道黑影,不過隔著那層屏障,黑影並沒有能夠鑽過來。
那黑影眨眼間就消失,讓他都以為是他出現幻覺了,可是沒一會兒,他又看見了好幾次那個黑影,才知道那不是他的錯覺,是真的。
他也逐漸地明白過來,那黑影是衝著簡玉兒去的,不知道為什麼,他腦子裡就有這個直覺,心裡卻只能乾著急起來,根本幫不上半點忙。
那邊簡玉兒剛走出來,眼前就被那紅色的血霧給瀰漫了,眼睛都看不太清楚,呼吸裡更是充斥著一股血腥的氣息,她忙伸手給自己身上加持了一層防禦罩,將那些血霧阻擋在外。
只是眼睛看不清楚不說,神識釋放出去也基本什麼都探查不到,她只能按照記憶裡的路線慢慢摸索著往外面走去,而且她也不知道這個陣法到底有多大,據她估計即使她到了陣法的邊緣也沒那麼容易就能出去,至少應該還有一層和剛剛那波紋類似的防禦結界將她困住。
裡面的結界主要是為了困住那個祭品,祭品本就要血色陣法束縛,所以那個防禦應該不會做的太強悍,所以外面的防禦結界只會比裡面剛剛她破開的那個更加強悍才是。
大概前進了三四米左右的樣子,簡玉兒就開始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眼前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飄了過去,至少是有動靜,而且她能感覺到一股陰冷的寒風吹過來,貼著肌膚非常地慎人。
簡玉兒剛回頭看了一眼,一道黑色的影子就飄了過來,手中早就凝聚的靈氣立即就揮了過去,白色的靈氣從那黑色的影子穿了過去沒造成一點兒傷害,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血霧之中。
風輕輕地從耳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