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王妃,你怎麼了?”
蘇綠芙紅唇輕啟,“冰月,我好冷,你再去搬個暖爐來。”
冷?冰月疑惑地看著她,和奔月對視一眼,房間裡熱得她們流汗了。可是亦深知蘇綠芙體質異常,她出門去搬暖爐。
劉悠若回到府中,已是傍晚,楚景沐和蘇綠芙等人正等著用膳,楚雲招呼她過去,劉悠若神色如常地坐下來,蘇綠芙說道,“無憂姐姐去哪兒了,這麼冷的天,怎麼天天往外跑?”
劉悠若淺淺一笑,“沒事,去賞芙蓉花了。”
她不敢看蘇綠芙的眼睛,那種愧疚和心疼,讓她不忍去看她的臉,也害怕聽到她的聲音,這會讓她動搖本來的計劃,晚膳的氣氛很和睦,劉悠若卻很安靜。
廚子做的幾乎都是蘇綠芙愛吃的菜,她胃口不大,每次楚景沐都費盡心思哄她多吃一些,對此楚雲很有意見,但畢竟是兒子媳婦的事情,也不好說什麼,再加上蘇綠芙的確太過纖瘦,他也想蘇綠芙身子能壯實一些,為楚家開枝散葉。
劉悠若暗忖,若是蘇綠芙真的出了事,楚景沐真的會為了她和晉王為敵嗎?
權力和女人,在這位年輕的王爺看來,孰輕孰重?
翌日,絲絲曙光初現,朦朧天色漸漸清明,楚王府之中,略有人聲,靜靜悄悄,忙忙碌碌,紛紛準備著一天的工作,有的掃雪,有的燒水,有的準備早膳,輕揚的腳步聲來來回回。
倏然一陣馬蹄聲卻從遠而近,整齊規律地傳進王府之中,大隊人馬停在門外,門口侍衛慌忙進府稟報,御史帶著一大隊人馬來了王府,神色深重,行色匆匆。
楚景沐剛剛起身,聞言大訝,蹙起濃黑的雙眉,他的王府門前,極少有人敢清晨帶兵上門,只能說,有急事發生了。花廳之中,御史大人已在等候,著急渡步,額上冷汗陣陣,見到楚景沐慌忙迎了上去。
“御史人人,何事如此緊急,需要帶著大隊人馬清晨上門麼?”楚景沐略有不悅,聲帶冰冷,在清晨更深清寒之甚。
“王爺,若非急事,下官也不管如此魯莽,事關芙蓉血案一事。”御史略有著急地說著,額頭冷汗不止地流著,“昨天晚上又有案發,是京城九門提督被殺。”
“九門提督劉順,是晉王的座上之賓。”楚景沐心有訝然,芙兒復仇,從不傷及無辜,這又是怎麼回事,九門提督是近幾年才調回京城,和多年前的血案一點關係也沒有,怎麼會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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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門提督劉順,是晉王的座上之賓。”楚景沐心有訝然,芙兒復仇,從不傷及無辜,這又是怎麼回事,九門提督是近幾年才調回京城,和多年前的血案一點關係也沒有,怎麼會被殺。
“而且……”御史大人支支吾吾,看著他下沉的臉色,真害怕他出口之後,會被他怒氣所傷,冷汗更是淋淋,心提到了嗓門,高高吊起。
“做什麼支支吾吾的,有事就直說。”楚景沐略有不耐地看著他,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錦袍飄揚,順暢流溢。
“嫌疑之人……是……是王妃……”御史不安地瞧著他不悅的臉色,而門旁的肖樂早就臉色大變,倒吸了口氣,轉而看向楚景沐頓然下沉的臉。
楚景沐似被人掐住咽喉般,瞬間睜大眼睛,眼中寒芒瞬間凝聚,陰鷙襲人,狂風暴雨在臉上慢慢地散佈,如冰的眼神似冷箭直射向他,薄唇噙著寒涼的肅殺氣息,一字一頓,如針射向御史,“大人,這京城有幾位王爺,亦有幾位王妃,不是你指的是哪一位?”
御史似感陣陣壓迫隨之而來,冰冷的話如劍抵住咽喉,稍有不慎就血濺三里,那位年輕的王爺身上迸發的冰寒之氣比之外頭冰雪更加凌人入骨,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晉王尚未立妃,榮王又廢了正妃,京中能稱得上王妃的,只有蘇綠芙。他膽戰心驚地想著,根本不敢抬頭看向他的臉色,光是感受到的肅殺之氣就讓他差點軟膝跪下,心跳如雷,聲聲沉重,不敢回話,而座位上之人,卻冷冷冰冰地坐著,似乎在等著他確定的答案。
御史大人戰戰兢兢地垂頭,垂得更低,不敢與之對視,彷徨地低聲回答,“是……楚……王妃”
如意料般的答案,他聞之還是一陣心涼,連他都抓不住證據,御史怎麼會有證據?
“大人,說話最好小心點,若是敗壞我王妃聲譽,本王定不輕饒。”楚景沐臉上的殘佞之氣頓起,驚得御史連忙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那是一片雪白的皮毛。
“王爺,若不是有確切的證據,下官也不敢懷疑王妃,這是劉大人手裡抓的東西,王爺請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