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去,慢走不送。”
劉悠若抬手,冷冷地指向西廂的月門。
“景沐哥哥?”鳳君蔚磨牙,“叫的可真親熱。”
劉悠若一愣,疑惑地看著他,剛剛似乎聞到一股……酸味。凝眸,接著暗自笑自己傻,她等了他整整七天,結果他影子都沒有,現在又來和她演哪出?
“這裡不歡迎你,給我滾!”沉睡在心底的刺不知不覺地覺醒,現在的她,對著他,一身是刺。
鳳君蔚滿臉都是風雨欲來兮的風暴,劉悠若不想再和他說話,越過他就想走,結果被他狠狠地拉著手臂,鐵臂一收,人已經被他抱進懷裡。
剛陽的男子氣息撲進鼻尖,劉悠若微微掙扎,結果被鳳君蔚鉗制得更緊,一手緊緊地扣住她的腰,蠻橫地道,“告訴我,你是不是楚王妃?”
“放手!你這個混蛋!”劉悠若瞪著他,越掙扎越被抱緊,看著他越來越陰的臉,背脊爬上寒顫。這傢伙長著一張欺騙世人的臉,她知道那張面具後的恐怖。
“只有你敢叫我混蛋!”鳳君蔚輕輕一笑,倏然把她扣向自己,兩具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毫無縫隙,問著他在乎的答案,“你到底是不是楚王妃?”
“我是誰和你沒關係,龍四,我們不是很熟,快給我放手!”劉悠若真的想抬手打掉他臉上的表情。
“我覺得我們熟透了。”鳳君蔚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戲謔著。“本皇子還得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我很後悔救了一隻狼!”
“等等……龍四?”劉悠若停下掙扎,穩穩不動地停在他懷裡,似傻了,好久,秀雅的臉揚起,緊緊地盯著他的眼,“鳳君蔚?”
鳳君蔚不說話,只是沉靜地看著她,代表了預設。劉悠若臉色一陣死白,毫無血色,愣在那裡。鳳君蔚也是一愣,環在她纖細的腰肢上的手鬆了松,試探地叫了聲,“無憂?”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鳳君蔚的俊臉上多了一個小小的五指印,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慢慢地鬆開懷裡的軟香,眯起眼眸,以一種很悠閒的危險在盯著她。
“從剛剛見到你,我就想這麼做了,龍……不,鳳君蔚,我們兩清了,互不相欠。”
冰月剛好出來,訝異地看到西廂中有陌生人,而且還是兩男子,細看之下,終於記起他是四皇子,她不解地看著他和劉悠若之間的緊張氣息。
“悠若小姐……”
冰月過來,淡淡地向四皇子行禮後站到劉悠若身後,無言地守護著。
“小姐?”鳳君蔚眼中的不悅消失不見,恢復他一貫的溫和,唇角也似笑非笑地勾了起來,對於剛剛那一巴掌,似乎不在意了,“劉家的二小姐,劉悠若。”
“這裡不是皇子你該來的地方。”劉悠若冷冷地說著,別過頭去,不想看他臉上那抹欠揍的笑容。
“變得可真多,就幾個月不見而已,怎麼辦?本皇子對你很感興趣。”似笑非笑地睨著她臉上的寒冰,鳳君蔚笑著極為曖昧。
劉悠若把蘇綠芙的笑容學得惟妙惟肖,“我是個人,向來對畜生不感興趣。”
“沒關係,龍嘛,本身就是畜生,說不定以後你也得變成畜生,多相配,原來景沐說的人是你,果真不錯,很適合那個吃人的皇宮。”鳳君蔚對她的諷刺毫無在意,看著她臉上的寒冰塌了一角,笑得更為悠閒。
“你一廂情願的想法,我嫁給你,做夢!”劉悠若一惱,楚景沐雖然沒有明說,但曾經問過她以後的打算。不難聯想到他的心思,但是,這個男人算計她幾次,她是笨蛋才會再跳入他的陷阱。
他已經是毫無懸念的未來儲君,將來是屬於鳳天皇朝,屬於後宮三千粉黛,唯獨不會屬於她的男人。
“白天做夢雖然早了點,不會白日夢通常很容易成真,劉悠若,你有籌碼和我賭嗎?”鳳君蔚慢條斯理地問。
陽光普照,映著劉悠若微微有點發白的臉,她何嘗不知道,沒有籌碼不能進賭場,是人都知道的事,她就一條命。可他手上有蘇綠芙,有劉楓,有劉家的名譽,她根本就沒有籌碼和他談條件。
劉悠若微微有點慌了,聽他的意思,是非得逼得她進宮不可。她的志向在寬闊的草原,在廣闊的天空,唯獨不會在那堵紅牆內。當一名日夜等他臨幸的妃子,或許多年後,她會變得鐵石心腸,連最初的自己都迷失掉,她不要過那樣的日子。
“我一個人呆在那座牢籠裡,自然要找個人來陪,不是嗎?”鳳君蔚似在說天氣不錯,語氣十分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