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軒別開眼,躺下。
“誒呀爹,女兒話還沒說話完呀,您怎麼說躺下就躺下了?女兒才是有娘生沒爹教的好不好?”蕭如玥說著的同時一腿掃了過去,直襲往下躺的蕭雲軒後腦。
蕭雲軒又坐了起來,並接住那忽然空降進懷的小灰兔,更往側一挪便避開了那通身漆黑的短刀襲擊……
“我說爹大人啊,您該是時候痊癒了吧?您不能老這麼賴著啊,不但砸了女兒我的神醫招牌,還害得女兒寸步不能移知不知道?女兒我也是很,忙,的,好不好!”蕭如玥邊說邊襲,一襲不中再一襲,不求真能怎麼他,只當他是免費練手。
常跟高手過招,自己也低不到哪去,對吧對吧……
蕭雲軒一聲不發,多半隻是在避,偶爾也會出其不意的回兩招,每每蕭如玥驚險避過,他都會幾不可見的翹翹嘴角,但只要她的目光一回,他就又收斂了去。
你死我活似的打了約莫兩柱香時間,蕭如玥總算消停的收了那把烏黑的短刀,搶回寄放在蕭雲軒懷裡那隻小灰兔,轉身就跌進一旁的搖椅裡搖啊搖:“爹大人,現在都九月底眼看要十月了,女兒我還要去辦大事呢,接下來的時間也保準閒不了,您老能不能給我稍微消停消停?”
“我沒攔你。”蕭雲軒又躺回去挺屍。
蕭如玥一聽,差點沒把懷裡的兔子當兇器砸過去:“您是沒攔著我,只是拖著我而已。”特麼的,她上到老爹下到老公,怎麼一個個那麼喜歡沒事就裝死玩?
蕭雲軒不吭氣,睡著了似的。
鼻孔不削的哼哼了聲,蕭如玥起身往外走:“您不好拉倒,大不了女兒我一片赤誠孝心感天動地,扛你北上採藥順便湊熱鬧去,反正克吉烈族地頭上的冰晶烏蘭也要開了,劇毒無比,到時候不信還毒不跳您!”
“啊對了,就算只是似乎,那事也繼續,直到似乎都沒有為止!”
一出門,便有人迎了上來,問今晚太子和皇子們的飯菜準備什麼好,倒是沒見那兩位平常聞訊她“施針排毒”就跑來門外張望的御醫大人,估摸著是去巴結或者侍候太子和三皇子了。
蕭如玥道:“太子和三皇子的飯菜我待會兒吩咐醜姑做,至於隨他們而來的那些侍衛,你們吃什麼他們吃什麼,不需要特別優待他們。”看了看遠遠還吊在簡易大門上的,那替太子背了黑鍋的侍衛,冷哼:“量他們也不敢在這裡耍潑撒野!”
當然,真那麼沒眼色膽大包天,她也會一如既往不客氣的狠狠“招待”他們!
日落月起,忙碌了一天的馬場人紛紛三五成群的圍近篝火旁,喝酒吃肉的犒勞辛苦了一天的自己,閒聊著日裡的趣事,倒是十分熱鬧重生之官場鬼才。
太子等人,被請進了武王所在的氈房用餐。
席地而坐,一人一小桌,小桌上清一色的食物——幾塊烤麵餅,一大碗羊骨燙,一大盤烤羊肉,還有一小碟可憐兮兮只三根的青菜,外加一小壺馬奶酒。
太子殿下的俊臉華麗麗的綠了……
首先,他不喜歡跟羊有關的所有食物,因為不喜歡所以從來不吃!其次,他堂堂太子殿下,蕭家竟然用這麼簡單樸素配不上他身份的食物來招待他,是藐視!
蕭如玥看了過來,一臉驚訝的問:“太子殿下怎麼不動手?這些東西不合您胃口嗎?嚐嚐吧,這些可都是醜姑新研究出來的拿手菜,我特地讓她做的呢。”
“太子皇兄,嚐嚐看吧,味道真的好,這湯很鮮美,這烤肉也外焦裡嫩油而不膩,十分順口。”三皇子鳳子弦附和,而嘴角的笑,卻更多著一點幸災樂禍。
太子瞪他,暗暗咬牙,還是遲遲不動手,擠出笑來對蕭如玥道:“抱歉武王妃,我……”
他話沒說完,三皇子鳳子弦又出聲打斷他的話,雖聲不高卻有些尖銳刺耳:“誒,太子皇兄,你遲遲不動手,該不是看不上這些飯菜吧?這可怎麼好?這裡可是草原呀,物資哪可能跟平原的城都相比?何況現在還在十四叔和大皇兄的喪期,能有這些招待我們已經很不錯了。武王妃嬸嬸如此煞費苦心,你就別挑剔了吧。”
太子一聽,怒上心頭,卻又不能發飆,因為武王皇甫煜就坐在那裡,還正看著他這邊……
武王雖面色蒼白氣息短而弱,看著一副隨時都會蹬腿的模樣,可他握有八十多萬大軍是事實,馬場外就有五千精甲兵隨時待命著,還寵妻如命到完全沒道理可言,太子就不禁膽寒了。
這片天下嚴格說起來,是皇甫家打下來的,武王以武護國,握著僅次於皇帝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