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事還直接就牽扯著小主子庶女難求!
而董正奇則是想再多也無用,不如跟上去確認來得快,到時候見機行事,倘若真是董家的人,能勸則勸,儘可能大事化小小降低傷害,而倘若不是……就做做順水人情搭把手,僥倖混個一二錢薄面也好。
其他靜觀的眾人也略微遲疑的衡量過利害之後,紛紛懷揣幾分僥倖就能攀交上的心思跟了上去……
幾十只小船,載了至少也百餘的黑衣蒙面人,悄然團團圍靠近藏嬌閣的花船。
有黑衣蒙面人察覺不對勁:“怎麼這麼安靜?”
一陣沒人回應的靜默後,才有道聲音下令:“先上去幾個人看看!”說話間,一個手勢,數名黑衣蒙面人旋即化作黑影自小船飛掠上花船,可……
半聲尖叫痛呼都沒有,那些黑影半空便被什麼東西平整切成了數段,殘肢斷身甚至有切口平整的半邊頭顱,紛紛撲通撲通就落了回來,或落水激起水花四濺,或落船嚇得同伴大叫,霎時間,濃郁得讓人作嘔的血腥惡臭風吹不散……
眾黑衣蒙面人頓時大驚失色,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又聽到一陣撲通撲通的落水聲,不禁順聲望去,竟就見花船側的一隻小船上多了抹修長而怪異的身影,而本該在小船上的黑衣人卻均已不知何時就不見了蹤影!
短暫的怔愣,仔細再看,那身影之所以怪異,不過是因為個高個精瘦的面具男子,抱著個正賣力亂掙的少年而已,而原本在那小船上的黑衣人,已成碎屍落了江……
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就是那小船旁邊的小船上的黑衣人也沒反應過來,事情便已結束,回過神來,那佔了小船的男子已經坐下,本被他抱在懷裡的少年則被他夾置在了長腿上,竟也不點少年定身穴的繼續任憑他撒野亂捶,還一手攔腰穩住他免得他一個不穩栽下小船去,而空出的那手,則執了船槳慢慢悠悠旁若無人的划起來……
雖然他的身法快得嚇人,殺手也殘忍至極,但他好歹也身在眾圍之中,如此輕視人,誰受得了?
當即,眾黑衣人率先被他氣了個七竅冒煙,顧不得借花船透來的彩燈餘輝瞧仔細他臉上那面具什麼模樣,再加上有人指著那少年就高呼道:“就是他!”
那一聲,頓時讓黑衣人們拋開腦中僅存的一絲顧忌,頃刻間往一處蜂擁撲去……
而,誰也沒想到,千鈞一髮之際竟會突兀空降出幾個人來,硬生生把撲近那條小船的黑衣人全掃垃圾似得掃入江中!
“唉,這些人都屬豬嗎?鬧哪樣?沒瞅見那兩死孩子正鬧彆扭心情都不好嗎?”
“就是就是,一群沒腦子的,不知道惹那死孩子殺紅眼是很恐怖的事嗎?”
“屁話真多,趕緊幹活啦,幹完好睡覺。”
“他xx的,你們往哪拍往哪拍?現在江水又腥又臭都濺上身了,你們他孃的給爺爺洗衣服麼幫洗麼?”
“哇咧,又不是我弄的,幹嘛往我這邊拍!找死!”
“孃的,關老子什麼事,那個混蛋往這邊拍的?趕緊賠錢!”
花船上,跟出來的柳鳳鳳和董正奇等人藉著彩燈餘輝看到了一副奇異的景象——
六條小船各站一人,一人一手一船槳,一邊破口大吵一邊把黑衣人當球拍來拍去,畫面殘暴程度讓人不敢直視,而腥臭的水花飛濺間,又有一小船始終不被波及,慢悠悠去遠……
月兒自雲後探出身來,默默望著悠悠江流之上,那一隻已遠離吵雜的孤零零小船噬龍帝。
皇甫煜已不再划槳,任船兒隨流而走,而蕭如玥,也不知是累了,還是放棄了,總算不再掙扎,卻是一動不動的垂頭坐在那裡,睡著了般。
“玥玥……”
皇甫煜一路喚她哄她,她卻始終就是不應他,現在,更是連動都不願動了。
取下臉上的面具,才猛然想起臉上的女子妝容還在,心道難不成是這樣,所以玥玥才一直不搭理他?
不由便把腿上的人兒抱開安置在一旁,輕聲道:“玥玥,你坐好等一會兒,我洗洗臉。”
確定她確實坐得穩,才彎身去掬水洗臉,只是不想,那一直不搭理他的人竟忽的抬腳,把半身船外的他踢下江去……
嗆了口冰水的皇甫煜一浮上來,船槳就狠狠的招呼了過來,兼著蕭如玥的破口大罵:“我又不是你養的狗撿的貓,憑什麼拴著我這不行那不準?你裝病裝虛任那幾個表妹圍著轉我說過半句沒有?”
眼下二月,春意才漸開,江水依舊凍人得緊,皇甫煜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