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差,短短几個月就將過去七年的事忘了個一乾二淨。”
淨緣一顫,茶水灑出了杯,抬眸,卻看到的是一張笑得無邪的小臉,半點惡意沒有,卻……讓她沒來由的毛骨悚然。
怎麼回事?
“我可不是來跟你念舊的。”蕭如玥伸手拿起那杯茶,直接就送到了嘴裡:“閒話就少說了,到底找我什麼事?”
見她喝了茶,淨緣頓時安了心,挺直了腰桿:“我要跟你進蕭府。”
“噗——”
一口茶,完整的噴在淨緣臉上,估摸著,還有些進了她的嘴。
“你說什麼?”蕭如玥若無其事的抹了抹嘴,自己伸手倒了杯茶。
淨緣師太臉一黑,抹去臉上的茶水,面色猙獰起來:“臭丫頭,我會落到今天這副田地,都是因為你!哼,不想我把你過去的事情抖出來就……”
“噗——”
又是一噴,茶水準準的衝進了張嘴說這話的淨緣嘴裡去。
“額,不要老是說笑話嘛~”蕭如玥惡人先告狀,一臉無辜道:“人家笑點很低的。”
“你……”罵聲還沒出口,猛然想起了什麼,低頭狂吐。
“喂喂,人家好歹每天都有飯後漱口早晚刷牙,你這未免也太打擊人了。”
蕭如玥的嬌聲抗議,換來淨緣一記橫眼,但很快,自信滿滿的笑鋪蓋整張臉:“呵呵……你已經中了我的毒,不想死……”直抵喉下的冰冷,生生打斷她的話。
“要不要試試看,是中毒的我先死,還是你喉嚨先被開個洞?”蕭如玥單手托腮,笑眯眯的問,手中烏黑的短刀緊貼著淨緣的喉嚨:“最近看了好多書,學了好多東西啊,包括人身體結構什麼的,要不要試試看……”
猶如張著血盆大口的毒蛇盤上心臟,淨緣面色瞬間蒼白如紙,怔怔不敢置信的看著那笑意愈發柔和的小人兒。
“聽~說~,只要位置下得準刀子又夠快,人就算被割下四肢,多餘的內臟,只剩下頭,心,肺等幾個重要部位……是不會死的哦~”
咧嘴,整齊雪白的牙,卻瞬間有種野獸獠牙的鋒利感:“聽著就好有趣,對不對?搞的我真,想,試,試!”
“……不……不要……”嘴張張合合,一臉驚恐的淨緣好半天才生硬的擠出兩個字。
“不,不要,怎麼這麼耳熟?”蕭如玥似回憶起來,淨緣雪白的脖子上卻突兀的多了點刺目的殷虹:“啊~,想起來了!過去的七年,我常這麼求你來著。對了,這刀子削鐵如泥真的很快,你可千萬別暈,否則……捧著自己腦袋過奈何橋可真不好看。”
腿軟想暈了的淨緣一下精神起來,淚眼婆娑:“六……六小姐……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您大人大量……饒……饒命……”
“誒喲,淨緣師太真是,說得我好像殺人魔似得,人家明明踩死螞蟻都不敢。”蕭如玥嬌嗔:“對了,我有些事想請教一下師太,不知道師太方不方便透露一點?”
“方便!方便!”不敢點頭,淨緣使勁眨眼表示誠意。
笑容陡然一斂,蕭如玥起身傾貼過去,兩人才聽得到的低聲問:“李媽媽去的那年,你在蕭家遇上了誰?給我把舌頭擼直了再說。”
“一……一個婆子,好像姓左,五十上下左臉有顆紅痣,可我不知道她是哪個院的,她還讓人打了我一頓丟出城外,說是再敢去,就要我的命!”
“所以,你回頭就把氣撒我身上了?”蕭如玥冷笑,又問:“那七年,花錢養我的又是誰?”
“不,不知道!”
淨緣見蕭如玥不信,打卷的舌頭趕緊擼直了解釋:“姑奶奶,我是真不知道,他每次來都是把我約在後山,每次都是背對著我站在那塊可以一眼看盡後院的大石上,從來沒說過話,所有的交代,都是那位大爺的隨從傳達,而那隨從也總是戴著斗笠帽,帽簷壓得很低只能看到半張臉,下巴滿身青色鬍渣,知道是個中年男人而已,真的,真的!”
“那個大爺,什麼身形?”蕭如玥又問。
“很高,但精壯精壯的,給人感覺很冷。”惶惶的低聲應著,說大聲了那短刀刺進她喉嚨裡。
“再見到那些人,還認得出來嗎?”
“認得認得。”淨緣差一點就想點頭。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眼前的小丫頭怎麼就不怕毒發身亡。
蕭如玥才剛把短刀從淨緣脖子上挪開,屋頂上就有人打了起來,並嘩啦一聲巨響,把屋頂給轟了個大洞,兩個黑影先打著落下來,後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