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魚臉越來越靠近,頭上那一根根稀疏的毛髮迎風招展飛揚,不時甩落幾滴水珠,好不瀟灑肆意。
什麼玩意兒這是?
即便是有信仰基礎做支撐,冷不丁見到這麼個生物扭曲成一團的痛苦臉還是嚇了一跳。
“嗚哇~~嗚哇哇~~~”
小孩的哭泣聲讓村民視線跟著後移。
咦?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河神不是一個人在奔跑,他背上還有一個人,好像是那個外來者,外來者背上還揹著劉書記的孩子。
只見這道濃霧中的熒光綠伴隨著孩童哭聲一溜煙就越過他們繼續狂奔留下一道熒光色的背影。
直到熒光綠消失在眼前,村民們還沒能從這一波衝擊中回神,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目瞪口呆的可不只村民,還有剛從水裡衝上來的張隊和葛三丁幾人,抓著竹筏邊緣好不容易能喘口氣,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的嗆水。
現場唯一淡定的人只有失去本體的睜眼瞎艾麗婭,“張隊長,請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艾麗婭看著眼前迷濛蒙的一片,有一種所有人都在看全息超清就她看了手持盜攝槍版還被打馬賽克的遺憾和懊惱。
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一個村民望著河神遠去的方向,疑惑不解“沒看錯的話,那個外來者是勒住河神脖子了嗎?”
“......好像是。”
這比看見河神霧中狂奔還要更令人吃驚,無所不能威武神聖的河神怎麼可能被一個身板薄如紙的外來者鎖脖子,甚至痛到大呼小叫連蹦帶跳?
不,一定是眼花看錯了。
村民們可以這麼安慰自己村長卻不可以,他轉過頭看了眼小結巴,小結巴低垂著眼沒有給與任何回應。
要追嗎?
立場不同的張隊和村長都面臨著同一個問題,要不要立刻追上去,怎麼追?
此時江水異常平靜,河神子卻不再受控制爆發出極強的攻擊性和嗜血性不斷開始衝擊竹筏,相互衝撞攻擊,用吸盤互懟。
劉書記看著消失在霧氣中的熒光綠點原本死寂的眼中多了一點亮光,也許,也許還有希望。
心裡有了決定之後劉書記拉住正要追上去的張隊。
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阻力,張遠軍轉過頭疑惑的看向劉書記,老人家一臉蒼白沉聲道“時間不多了我有話對你說。”
張隊聽劉書記的自述臉色一變,剛準備在群組裡呼喚重九斤,就見剛剛跑遠的那道的熒光色又回來了。
重九斤緊抓著河神脖子,她能感覺到雙手傳來的滑膩觸感,河神的面板表層可以分泌出這種半透明狀的溼滑粘稠液體,能夠有效的避讓攻擊,也許還能防輻射。
拇指微動便可察覺她能拉成絲線,必須非常用力的扣住才能不被高速奔跑的河神甩下去。
“杜四娃你還要繼續白日做夢嗎?”
河神木不停晃動頭部,不知是想甩掉背上的人還是不願意回想的過往記憶。
無論他多麼不想回憶不想看到水霧濾鏡之下的真相,可當‘杜四娃’這個名字出現的時候,一幕幕記憶如洪流席捲而來,不給絲毫抵擋的機會。
“不,不,我不是杜四娃,我是河神,我是拯救了渡口村的英雄,我是神,我是人類進化的未來,我不是杜四娃,我是河神,是河神......”
河神狂怒湧動的水流捲起砸向重九斤,也就相當於是砸他自己,凡是河神奔跑經過的江水必然掀起一股股滔天巨浪。
“你胡說,我是不會相信你的,騙子,你是騙子!”
瘋狂衝擊的水流在石洞內胡亂拍打,失了準頭,沒一下打中的。
重九斤挪開一步擦了擦被濺起的水花打溼的臉頰,又再喊了聲“杜四娃,你該醒了。”
“不,我是河神,是河神。”河神伸手拽頭,為數不多的頭髮被拽回來來回踱步不斷重複這一句話,陷入不斷重複的瘋狂之中,兩種不同記憶在腦海中相互衝撞。
此刻的重九斤對河神的記憶不說了若指掌也算是略知一二。
“一個人長期做同一個夢會陷入夢境不願意甦醒?”
死導這次解答的很快,“若是量身打造的夢境,透過長時間的編織潤色不斷加固,夢境裡發生的事會被大腦誤判斷為真實記憶,真實記憶會被覆蓋甚至擦拭丟棄直到被夢境記憶完全替換。”
一個人竟然可以厲害到操控他人的夢境篡改記憶,是不是太過於厲害了?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