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前幾天的意外他也不會陷入這麼大的麻煩。
這個考生說不定可以堅持到大考之後,還能做很長一段時間的活廣告。
陳星洋已經死了,死在下水道里了,他不可能出現在這兒。
“李嵐”
“李嵐。”
他沒注意到自己喊人的聲音沙啞乾癟的像是卡了口痰。
助理仍然沒有任何回應,這個情況不太對。
賈正直扭頭朝門外走去,呼嘯的風聲從門外傳來,門板砰的一下摔過來,他握住門把手左右轉動怎麼也打不開。
與此同時兩分鐘前他一扇一扇關緊拉好窗栓的窗戶此刻全部開鎖,一下一下拍打在窗框上,像是歡呼鼓舞的掌聲,越拍越響亮。
“誰,出來,是誰在惡作劇?”
賈正直故作鎮定,腳下卻不由自主加快速度走向還開著的後門,窗戶合頁嘎吱嘎吱的聲響像是尖銳的笑聲。
堆積的空桌子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一張一張把椅子搬開,
再快一點,還差一點點,就差一步就能走出去,賈正直心裡想著等他出去一定把故意惡作劇的傢伙抓住好好教訓一頓。
砰砰接連幾聲響教室所有門窗全部關閉。
賈正直把空桌拉開顧不上滿頭大汗,急忙伸出手去開門,手部卻傳來濡溼的感覺,低頭一看鮮紅的血絲順著門把手向他的手腕蔓延向上。
“啊”
猛地一下甩開手,抬手一看卻什麼也沒有。
“裝神弄鬼,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賈正直的三角眼因為恐懼高高提起使他看起來越顯尖銳刻薄,偽裝的親和力消失的無影無蹤。
“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不會放過你們”賈正直厲聲呵斥,“現在主動承認,我還能給你們選擇的......”
機會兩個字還沒能說出口就被打斷,前門開了。
“已經九點半了,不知道為什麼考生和家長都還沒有來......”助手李嵐開門走進來就看見手持木椅衝過來的賈老師,嚇了一跳“賈老師你怎麼了?”
賈正直沒收住手,木椅卻砸歪了,正好貼著李嵐身側砸過去哐啷一聲砸出了門外,卻來不及走出去只能眼睜睜看著門又關上。
“你和於峰搞什麼鬼?”
“怎麼了賈老師。”
“你們在外面看見什麼可疑人員了嗎,有沒有佈置警戒線,看見警察了嗎?”
“窗戶是不是你們兩個開的?”
“於峰呢?”
一連串的問題丟擲並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李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視線直勾勾看著賈老師身後,雙眼滿是驚恐和不可置信。
賈正直漸漸意識到不對勁,脖子僵硬的一點點向後轉動,試圖用餘光看清身後的東西。
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泥漿隨著陳星洋的移動從他身上一點一點滴落,滴滴答答的淌了一地,一步一步靠近賈正直。
“我要考狀元,考狀元......說好的考狀元.......”
僵直在原地的李嵐徹底崩潰,“鬼啊!”大吼一聲竟然直接嚇暈了過去。
“這也太沒用了吧?”
重九斤瞥了眼說話的李真牛,這人竟然好意思這麼說,是誰在下午剛見面時大叫著鬼啊被嚇暈過去的?
是誰在驗屍房吐了一次,在路上差點又吐一次,是誰?
被重九斤的眼神看得有些尷尬,李真牛閉嘴了。
月黑風高鬧鬼夜,重九斤仰頭看了看陰沉沉黑漆漆的天空,深感不把英靈死鬼們拉出來溜溜彎兒簡直對不起這深沉夜色。
她在窗邊觀察這個賈正直有一會兒了,
李真牛嘴上嚷嚷其實腿肚子都在打顫,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第一次見就是他認識的人,心理衝擊更大。
“該你出場了。”重九斤沒搭理強撐面子的李真牛同學看向一旁的盧燕。
“盧燕”李真牛忽然喊了一聲“加油。”
渾身血淋淋的女孩身形頓了一下,“謝謝。”
重九斤只覺得莫名其妙,盧燕是去嚇唬人,又不是打擂臺參加比賽,更重要的是“盧燕在你左手邊。”
聽了重九斤的提醒李真牛尷尬的轉了個頭又再說了一遍“加油。”
死靈要想讓別人能看見聽見需要消耗極大的能量,強大如小白衣她媽那種程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