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才是目標她根本就不該託大離開重症監護室。
重九斤有些心慌。
九樓重症監護室病房外,小熊貓利落的翻身而起跳到椅子上身體直立舉起雙手對著門前齜牙咧嘴,大尾巴豎起來甩啊甩的,爪子還向前撲稜了兩下。
這架勢大約是在示威?
可惜被示威物件不一定看得見小熊貓,即便是能看見恐怕也不會被這奶兇的模樣給嚇到。
門外很安靜,沒有腳步聲,沒有呼吸聲,什麼也沒有。
太妃糖一身紅褐色的毛根根豎起,對著安靜緊閉的病房門又低吼了一聲。
一身白衣的少年赤足走在地板上,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他站在重症監護室外忽然停住腳步不再向前。
電梯無法使用,重九斤直奔樓梯間而去,在樓梯口她看見七八個面部扭曲僵硬在原地的便衣警察。
無聲無息,已經死了。
安管司的人呢?
張隊把安管司描述的那麼高大上,此時整層樓卻沒有一個人影出現,警察死了他們都不管?
嗚~~
嗚嗚~~
微弱的嗚咽聲隱隱傳到重九斤耳邊,她顧不上這些死去的警察繼續朝重症監護室奔去。
匆忙跑上樓,重九斤隨即看見了站在病房門外的消瘦少年背影。
走廊照明燈光不斷閃爍,忽明忽暗,當赤腳少年緩緩轉過身的時候,重九斤心裡嚇了一跳,盯著面前的東西眯起眼。
少年的臉上一片慘白平滑,他沒有眼耳口鼻。
重九斤承認這忽如其來的轉身確實有些嚇人,可若說就這麼把好幾個警察給嚇死了她是不信的。
少年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重九斤不由自主的一直盯著那張臉,嗚嗚的聲音輕緩連貫的灌入耳中。
“重九斤!”
“重九斤!”
“重九斤你可醒醒吧!”
死導的聲音驟然貫穿重九斤腦海,她的意識力觸鬚本能的收攏聚整合屏障,耳邊的嗚嗚聲被隔絕,自以為一直清醒的重九斤此時才察覺倒赤腳的少年已在她不知不覺之間拉近距離,沒有五官的臉仰面向上正對著她,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