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孩子哽咽的呼救聲一下接著一下,揪心的很。
“別怕,你在哪兒?”
眼看著張遠軍衝入樓道內,兩個試圖攔住他的死靈無可奈何,“他是不是傻?”
“算了,不管了。”
張遠軍是不知道自己被死靈吐槽了,一心朝著聲源位置走過去。
“我在這兒.....救......救救我......”
少年哽咽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近了,更近了。
張遠軍一腳傳開病房門,在房內的人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一槍射出。
電網張開瞬間收攏。
張遠軍雙手猛地一拉,電網越收越緊,“你以為我還會上當?”
臉上沒有五官的少年被束緊在特製的電網內難以掙脫。
張遠軍看著眼前電網裡渾身顫抖不斷掙扎的人,“伴童娃娃,格瑞斯呢,不可能只有你一個,她在哪兒?”
小心!
追上來的田孝笑鼓足勇氣開口提醒,可張遠軍也聽不見啊,只覺得耳邊一陣陰風掃過,下意識的側身。
這一避恰好躲開來自身後的一束攻擊,張遠軍的耳朵被火焰尖針擦過,炙熱的溫度燒焦了耳邊飛揚的髮絲後射向白色牆面留下一片焦黑後再次反彈,給昏暗的室內帶來微弱的光亮。
“我就知道肯定不止一個。”
張遠軍反應迅速的從後腰摸出另一把槍,衝昏暗的濃煙中射了一槍。
噗嗤一聲。
應該擊中了。
深知格瑞斯的伴童娃娃不可能開口告知任何資訊,張遠軍從一開始就沒有盤問的打算。
一槍一個,陷入深度昏迷的伴童娃娃失去知覺摔倒在地。
田孝笑緊貼著牆面,不敢發出絲毫多餘的波動,視線越過張遠軍看向他身後,內心一片死寂只當自己不存在“警察同志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實在無能為力了。”
這次田孝笑連提醒都不敢,唯恐被發現。
砰!
張遠軍只覺得腦子忽然針扎一樣疼,劇烈的疼痛感幾乎讓他握不住槍,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不受控制的幾乎臥倒。
噠噠,噠噠,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由遠及近。
張遠軍彎腰抬頭艱難的睜開眼,在一片昏暗濃煙之中隱約看見一雙黑色高跟鞋,抬起落下。
噠噠,噠噠,鞋跟與地板接觸的聲響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彷彿敲在他心裡的鐘擺,意識開始不受控制的渙散,越來越難以集中精神,更不用說戰鬥了。
忽然間高跟鞋踏地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沉悶的震動。
“啊!”
一聲尖利足以刺穿耳膜的吼聲帶來劇烈震感,張遠軍甚至覺得整棟住院大樓都在搖晃。
田孝笑緊貼著牆面一動不敢動,一張鬼臉嚇成了抽象圖。
“好久不見。”格瑞斯忽然開口,聲音溫和的像是鄰家大姐姐親切的問候“你終於回來了。”
張遠軍的心卻隨之一沉,是九斤。
他咬著牙抵抗意識力的渙散,試圖開口說點什麼,可特麼一張嘴除了流口水愣是說不出一句話,舌頭彷彿抽筋。
濃煙不知何時被血紅色的濃霧取代,一道人影走出,左肩後飄著人頭,右肩站著炸毛的小熊貓,領口還有一團莫名其妙拇指大小的精靈,怎麼看怎麼嚇鬼!
田孝笑和走道里的一群死靈嚇壞了,生前死後都沒見過這麼可怖的場景,他們可不可以選擇暫時迴避?
又是三院又是忽明忽暗可見度不高的病房,可是這一次在微弱的日光浴炙熱的火光映照下,重九斤第一次視線平直看清了面前這人的長相。
原本模糊的只剩下黑色高跟鞋的印象,這一次清晰的呈現在她眼中,黑色高更鞋,赤足,黑色長裙,白色襯衣,中長髮自然捲曲,清麗的面容在暖色火光的映照下竟然透出一絲絲明媚。
重九斤知道眼前這個人逃出燃燒的垃圾場副本之後,就沒有一天不擔心這個人再次出現。
餘光瞥了眼流口水的張隊,確定他除了臉抽筋之外並沒有生命危險,深吸一口氣。
“聽說你一直在找我,垃圾場好玩嗎?”
格瑞斯輕笑出聲,“很有趣,所以我一直很期待再次見面呢。”
明明是非常親切溫和語氣,可重九斤的雞皮疙瘩就是不聽話的想要奮起。
“跟我走吧。”
神經病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