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救他?”
“啊...啊啊......”
一聲接著一聲此起彼伏的淒厲痛呼聲令人不安,水池裡所有緊張的倒抽一口涼氣,渾身雞皮疙瘩站立。
那村民在水裡持續抽搐,面部出現一條條紅絲,血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斷裂,細密的血珠滲出面板,整個人很快成了一個飄在水裡的血人。
黑色小魚兒瘋了一樣的湧向它,湧出身體的血液很快被小魚兒吸食的一乾二淨,江水仍舊清澈見底看不見絲毫血絲殘留。
少年大頭魚看著池塘裡的人眼裡難掩擔憂態度卻極為淡定,“我二哥哥正在經歷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蛻變,這是河神的考驗,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是嗎?
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我相信’這三個字屁都不是,水池裡那人反應越來越劇烈,因為他的掙扎周邊的水面蕩起一圈圈漣漪,水花四濺。
“這是成為河神孩子的必經之路,是河神的考驗,是每個人成長的必經之路,只有靠自己咬牙堅持挺過去就能得到河神的賜福。”
兩位少年臉上洋溢著期盼和鼓舞,大頭魚甲絲毫沒有出手相救的打算“只要我哥哥能挺過這一關,他就能完成蛻變。”
自己要不要出手?重九斤因為對方的村民身份猶豫了兩秒,“嚴格說起來他和我是敵對立場”也就是這猶豫的一瞬。
她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死亡來的極快,重九斤再想出手相救已經晚了,鬼知道那位面黃肌瘦的年輕村民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全身血管爆裂,七孔流血而亡。
死了。
當村民的身體失去生機的一瞬,小魚兒迅速棄之而去加入其它魚群,這使得池塘裡的其他人更加緊張恐懼。
村民赤條條的屍體全身充血,渾身遍佈細密的小紅點,看上去異常可怖。
一條人命就在眾人眼前忽然沒了。
“瘋子,你們是不是瘋了!”
“你不是說他是你哥哥嗎,你就看著你哥哥死?”
“他沒有透過河神的考驗,這是命運的安排。”
“我去你大爺的命運,把老子放開,有本事讓老子上岸去和你說一說什麼是命運的安排!”
姓葛的中年人被嚇壞之後不僅沒有變得安靜反而越發劇烈反抗起來。
重九斤怔怔的看著漂浮在水面上的村民屍體,她不明白怎麼會有人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如此痛苦的死在自己面前,明明可以出手相助卻袖手旁觀,為什麼?
“為什麼?”
大頭魚甲怔愣在原地,忽然對上重九斤漆黑的眼睛,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重九斤直勾勾的看著大頭魚甲“為什麼,他不是你哥哥嗎?”她實在無法理解。
“這是河神的考驗”
劉書記眉頭一皺,出聲下令道“把劉奇送,這裡我看著就行了。”
兩個孩子抬著屍體離開,走向另一邊的池子,那裡沒有水,想來很可能是特意用來放置死屍的。
劉書記轉身再看向小池塘。
重九斤注意到大池塘裡的人漸漸沒了聲息。
劉書記開口解釋道,“河神子能麻痺神經,具有催眠效果,那些人已經睡著了,在身體沒有出現劇烈反應前他們不可能醒過來。”
“黑色小魚苗就是河神子?”
重九斤視線掃過兩個池塘,除了她自己以外張隊也還醒著,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姓葛的中年人竟然也還醒著。
其他人在‘河神子’的作用下全暈死過去。
即使失去意識陷入,那些人仍然被小黑魚承託著沒有下沉。
一直沉默的張隊忽然開口“明人不說暗話,劉書記,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細細一想重九斤也覺得這位劉支書把他們特意帶回村子似乎另有用意。
“我願意幫助你們離開渡口村,但你們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劉書記低聲說道“帶我的孫子離開渡口村。”
重九斤唯一浮出水面的腦袋盯著劉書記,問道“你說什麼?”這個走向還真是出乎意料。
劉書記瞥了一眼走向另一側的兩個大頭魚,吐出一口煙,“我的孫子今年一歲半,他母親難產死了,父親在上一次祭祀時接受河神考驗失敗,你們承諾帶他出去哪怕是送去孤兒院都可以,只要能過上正常生活,我就答應幫你們離開。”
任務提示資訊忽然彈出,“是否接受‘渡口村的河神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