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女孩抱進懷裡,“不怕,不怕,媽媽找到你了。”
小李警官“......”他一定是暈車後遺症出現了幻覺和幻聽。
寧悅在重九斤懷裡漸漸平靜下來。
重九斤鬆了一口氣,附身怨靈是寧悅的媽媽沒錯。
找到親人,找到罪魁禍首,重九斤的任務完成了一大半,可現在問題是怎麼把附身在她體內的怨靈弄出去,用死神指骨戳自己嗎?
當然,如果寧悅媽媽自願自動離開那當然再好不過。
可怨念並不會因為母女相聚就煙消雲散,有些事情沒辦法這麼輕易就算了。
不可能。
呂有為掙扎著起來跪在地上瘋狂撞擊地板,驚恐之下失禁,褲子很快被全部打溼,渾身戰慄卻止不住撞擊的動作。
小李警官上前阻止攙扶卻被猛地一下揮開,一直沉默不語的呂有為忽然爆發出極大攻擊性力大如牛。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希望媽媽恢復健康,我想媽媽開心......”
“對...對不起......”
“對不起......”
小白衣的任務算是基本完成了,可任務因為附身怨靈而出現變化,變化的具體細節重九斤不知道,死導也沒有說。
現在問題出現了,她要怎麼處理附身怨靈?
她的憤怒重九斤完全理解,她不只是想要殺了呂有為而是想要這一家人承受痛苦和折磨,怨念與殺意混雜充斥整間急診室。
重九斤記得之前的記憶畫面中醫生說的話,多處肋骨骨折,手臂多次折斷,死因是脾臟破裂,多臟器受到暴力打擊,腦震盪,營養不良,更不用說那些遍佈身體各處觸目驚心的傷痕,小白衣遭受長期嚴重虐待,除了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全身上下無一處沒有傷痕。
張隊長帶著呂大富趕到三院之後,與此案有關的所有人齊聚一堂。
急診室的溫度在瞬間下降了不止五度。
呂大富掙脫身邊的警察衝向呂有為“有為,你醒醒,你怎麼了有為?”
“停下,有為,有為。”呂大富雙目通紅,轉頭對著空氣大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為什麼要纏著我們一家人,你還是我老婆還不夠嗎,還想害死我兒子?”
“隊長,他在對著誰說話?”
呂大富不顧腿上的傷衝向重九斤,被手銬銬住的雙手緊緊拽著她的肩膀搖晃,怒吼“你到底想做什麼,既然你已經死了,為什麼不死乾淨點,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折磨我兒子,為什麼,為什麼......”
“你冷靜點......”話音未落好幾個上前阻止的警察都被呂大富和呂有為撞飛急救儀器被連帶著摔了一地。“媽的,這兩個人磕了什麼力氣這麼大?”
“滾開,你們都滾開,否則我立刻殺了這個女人。”呂大富用手臂勒緊重九斤的脖子。
“她才是壞蛋,是她害死了我老婆,現在還要害死我兒子和我,我不會讓他得逞的,既然你們不抓她,那我親自抓。”
張隊長眉頭緊皺,視線盯著重九斤。
重九斤被勒住脖子,垂下眼簾遮住瞳孔裡瀰漫的黑色,嘴角緩緩上揚,急診室的溫度一再下降。
這時終於看見附身怨靈真容的呂大富下意識的鬆了一下手,重九斤沒有乘機躲避反而抓緊了對方的手臂。
重九斤能感覺到附身怨靈正在體內向外掙脫,身體僵硬的感覺在一瞬間得到釋放。
呂大富的狀態可不怎麼好,他想要掙扎反抗卻顯得那麼無能為力,面對附身怨靈的他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在成年壯漢面前,沒有絲毫反抗能力,脆弱無助。
暗紅的血水順著呂大富的手臂蔓延直至覆蓋全身,淒厲的嚎叫與在怨念中瘋狂掙扎,呂大富的靈魂被剝離,一層一層從血肉之軀內抽出,每一次都伴隨著怨念尖嘯。
嘖嘖,重九斤看著被拽出肉體的呂大富頭皮一陣發麻,看上去比剝皮拆骨還要痛苦千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