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會執事,那個醜陋的靈魂竟然敢在我死後佔據我的屍體,我不會放過他的,一定不會。”
女巫小姐此刻滿心只有一個念頭,折磨並殺死那個膽敢佔據她屍體的怨靈,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燒,只是與埃爾文並沒什麼關係。
梅里的犧牲,克萊爾的重傷令所有人都更加清晰的認識到藏身在這個怨靈厲鬼聚集的沼澤林並不安全。
祥和生活的泡沫被戳破。
距離擺脫噩夢一樣的生活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當天夜裡,在相距不遠的禁魔城,整個炎木林幸福指數最高的人類聚居地正遭遇自炎木熄滅以來最大的危機。
夜幕低垂,紅月幽暗的光芒給整座城市建築穿上一層暗紅色紗衣,顯得鬼魅妖異。
城牆外枯萎的炎木張開枝幹,地面的影子隨著夜風輕輕搖晃,彷彿隨時可以拔地而起。
盯的久了總讓人生出一絲莫名的恐懼,彷彿看著的不是一棵樹而是一個個人。
“自從贖罪山出事了,我就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
“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有人跟著我。”
“一到了晚上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兩夫妻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卻久久無法入眠,明明身體很疲憊就是輾轉難眠。
漢克是禁魔城的巡警隊長,他比一般人知道的要多一些,這次贖罪山發生的事可不僅僅只是火山噴發那麼簡單。
一想到萬一那些女巫沒死,還有一部分逃出來並潛伏在暗中伺機報復,他就夜不能寐。
此時他還不知道,即便是死了,該報的仇還是能報。
砰!
“什麼聲音?”漢克的妻子珍妮嚇的猛一下做起來,捂著胸口驚疑不定的左右張望。
床頭正對著的牆壁上原本掛著的一幅畫調轉方向,只剩下一個角固定在牆面晃晃悠悠。
“畫框掉下來了。”漢克站起身啐了一口,暗罵了幾句,抬手正準備把畫框扶正。
畫布上的獵鷹眼睛忽然眨了一下,那銳利的目光彷彿有刺,漢克嚇了一跳立刻甩開手。
“活過來了,活過來了。”
漢克沒控制住指著畫框一陣驚呼,卻久久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心知不對勁的他轉過頭。
原本坐起身的妻子此時已經躺回床上,白色的床單被染成了血紅色,珍妮就躺在血泊之中。
漢克驚恐的看著從珍妮身體裡飄出來的靈魂,“該你了。”
“不!”
漢克驚懼不已尖叫出聲,好一會兒之後才緩和了平靜,睜開眼的一瞬才意識到只是噩夢而已。
“做噩夢了嗎,要不要喝點水。”
耳邊妻子的關心令他更加煩躁,推開遞到嘴邊的水杯,一抬頭卻看見床鋪對面的牆上,那副畫如同夢中發生的一樣,歪歪斜斜的晃悠著,那隻鷹彷彿動了起來。
站在牆邊的怨靈看著這一幕,抬起手輕輕一拽,俯衝的鷹從牆上墜落飛向床鋪。
此時此刻漢克並不是禁魔城唯一一個分不清噩夢和現實的人。
更不是唯一一個被怨靈厲鬼盯上的人。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這樣有原則且膽大的人一個也沒有。
夜風吹拂,嗚嗚嗚的蕭瑟風聲穿過炎木枝幹,如泣如訴的聲音傳遍禁魔城各個角落。
一隻只死靈乘著風帶著滿腔憤怒與怨念重聚於此。
“你們有沒有聽見有人在哭?”
“聽...聽見了。”
這樣的夜晚不是第一次出現,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當天夜裡,禁魔城各處時不時傳出驚恐的呼喊聲,還有人被嚇的穿著褲衩就衝到街道上。